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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想要你就给他好了/他们有新弟弟了也不会在乎他去哪儿

 

“我都说了不可以给你!”

争执声从林家偌大的庭院里传来,不少来往路过的佣人都暂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过往林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被拦在了院子里,此时正抱着自己的小狗蹲在院子里拽着牵引绳不松手。小少爷身上雪白的运动服已经沾了不少泥印,能看出来是摔了一跤,手掌下缘的皮肤蹭得破了皮,血浸出来,很快在争执的间隙中又将衣裳蹭出血痕。

后来一些的佣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拽着旁侧的花匠小声问:“这又是在闹什么?”

“小宋少爷想要兜兜。”花匠摆摆手,不敢掺和这个烂摊子,只能掉头往远处走,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余下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敢站出去说句话。虽然谁都知道兜兜是林屿从小奶狗喂大的,两年时间,林屿还成功改了熬夜晚睡的习惯,就为了早上带着兜兜出去遛弯。

两个人争执不下,漂亮的小白狗也紧紧欺着林屿的身体舍不得离开。

这要非得带着走,确实不合适,可就是没人敢去劝宋元。

虽然宋元是刚来林家的人,但身份确实不一般。谁都知道,林家现在的当家人林正清试图跟宋家攀亲,每天铆足了力去对宋元的母亲献殷勤。而宋元母亲是个事业型女强人,近一年都常驻国外公司,最近是因为宋元生病需要修养照顾,才被林正清主动请缨带回了家。

说直白点,未来宋元就是林家的小少爷了。背后有宋家的关系,整个林家都得好生伺候着他。

要说之前,另外两位少爷还会护着林屿些。可最近是不一样的,几个佣人很快四散离开了,装作没有看见院子里的事情。

庭院里,林屿拽着牵引绳已经是要被气哭了。他向来是好脾气的人,但今天实在是忍耐不住了。他瞪眼看着对面的少年,试图挣脱对方的手,“你讲点理好不好?兜兜又不是什么物品,怎么能你说要就给你?”

宋元眼皮子耷拉着,视线从林屿转到被好生护着的小狗身上。刚刚他推了林屿一把,林屿就是为了护这只狗,才擦伤了手。

“不过就是一只杂种狗,你把这个给我,我给你买……”

“闭嘴!”林屿急红了脸,可又不知道怎么骂人。他狠狠剜了宋元一眼,抱起小狗打算直接离开,可宋元还拽着他的牵引绳不松手,“你还不快点给我……!”

“大早上的,你们在闹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林屿抬头,看见穿着睡袍的林桉正撑着阳台栏杆往下瞧。

如果是以往,他早已经开口跟林桉告状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好几次他被诬陷的时候跟林桉解释,林桉都根本不听,现在他学会了,索性闭着嘴,反正不管他说什么,这个家都不会有人信他。

“我想要兜兜,二哥。”

林屿瞪眼,没想到宋元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想要抢他的小狗,居然还当这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给别人听,他是真的从没想过有人会无耻到这个地步。

“阿屿……”

听见林桉叫自己的声音,林屿还以为这次终于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了。他仰头朝着林桉看过去,却不想林桉再开口,就是结结实实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小元想要,你就给他好了。”

林屿抿唇,在心里暗骂自己是真的不长记性。他低头解掉兜兜的牵引绳,抱着小狗就掉头往外跑。

跑走的人头都不回,林桉终于收起漫不经心的样子在二楼站直了身体。他垂眼看着留在庭院里的人,面无表情地问:“这样你就高兴了?”

宋元抬头,笑容灿烂,“当然了!”

林屿打车到了市区,第一时间去给兜兜买了新的牵引绳。他带着兜兜往首城大学走,在偏僻的实验室里找到了醉心实验又两天没出门的人。

他蹲在地上给兜兜喂东西,边喂边碎碎念,“真羡慕你这么聪明,高中的课一年就学完了,还考上这么好的学校。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就好了,大学拿的奖学金应该可以负担所有开销了吧?我真想……”

“其实不止奖学金。”

休息时间到了,林知云摘了护目镜朝着自己的早餐走过去。他打开纸袋看了看里面的食物,确认还是按照自己的口味买的不错,于是耐心的解释,“做出成果来了,会有更多,我上个月就赚了一套房的钱。”

“……”

林屿:“更羡慕了。”

“你家那么有钱,羡慕什么?”林知云翻了个白眼,“你跟我这种救济院出来的能一样吗?”

林屿脑袋埋得更低,没对林知云说以前不一样,但现在差不多了。

他在家里的生存空间几近于无,自从宋元到他家来,他的房间已经从朝向最好的那间换到了四楼的角落。而原本他悉心照顾的小花圃,也被宋元要了去。

上周他去看了,玫瑰都被翻进了泥里,土地坑坑巴巴,他暂时还不知道宋元是想种什么。

或者只是单纯不喜欢他种的花而已。

吃过了早饭,林知云打开了第二杯咖啡。他挑剔的看了看手里的纸杯,最后觉得还是不能太苛刻给自己跑腿的人,于是忍耐住了吐槽,只问:“不急着回去上课吗?最近你周末怎么这么闲?”

林屿勉强笑了笑,“徐老师不教我了,她有别的学生了。”

林知云不明白,他记得那个舞蹈老师之前是因为林屿很有天赋才去的,“她遇到比你更有天赋的学生了?”

“嗯,应该是吧。”

林屿含糊着点头,知道自己不能在实验室里躲清静了。再这么被林知云问下去,他真的会觉得自己是那种很可悲的小可怜。

他匆匆和林知云告别,在外面对付了一顿上午饭,回到家正巧看见自己以前的舞蹈老师往外走。两个人客客气气的问候然后告别,他权当没有看见老师眼里的遗憾,掉头往里面走去。

其实没什么遗憾的,舞蹈课他也不是非上不可,宋元喜欢,就让宋元去好了。

一路上都没有人搭理自己,林屿回到房间,把练功服全部塞进了纸箱里。这个房间不如他原来的一半大,原本应该放在衣帽间里的东西也被塞了进来,他只能把纸箱摞起来,免得半夜起来的时候磕碰到。

周末没了任何课外学习,林屿也提不起劲出门,他趴在床上给兜兜顺毛,安抚自己,再忍耐忍耐就好了。

上大学就好了,可以住在学校里,到时候成年了,还可以兼职赚钱呢。

高考结束,他可以考虑考虑去远一些的学校,就不会跟宋元碰面了。虽然那样也很难见到哥哥们,但是没关系。

反正他们有新的弟弟了,也不会在乎他去哪儿。

林屿转过头去,不让兜兜看见自己的表情,不然他觉得有点太丢脸了。

林屿觉得忍一忍就能过去的,可他没想到,早上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下午他在房间里刷真题,不一会儿,突然有人来敲他的门。他以为是佣人给自己送错过的午饭或者下午茶点来了,可门一打开,门口站着的不是旁的佣人,而是他大哥的特助张柳。

见着他出现在门口,张柳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板请您去书房。”

一路上,林屿都想不到他和大哥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在书房谈的。

林家底蕴深厚,家大业大,商业版块多在实业科创,林父近几年常驻在外,现在首城及周边的事情,多是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在处理。

可说是两个儿子在处理,实则多数时候都是林程一个人扛大旗。林桉喜欢画画,有自己的画室和画廊要打理,平日里是难以在公司看见他的人影的,只有公司需要做出重大决策的时候他会出面,和兄长站在同一阵营。

因为知道大哥忙,林屿愈发觉得这次去书房有些奇怪。今天周六,林程是约了某位公爵打高尔夫的,现在回到家就要见他……

不像有好事。

他下楼到了林程的书房前,敲门之后得到里面的人应允,才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

书房里铺了米色的手工地毯,靠近窗边的躺椅的位置则是柔软的长毛地毯。林屿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坐在地毯上靠着躺椅看绘本,偶尔困倦了就直接在地毯上小憩。

但是每一次醒来,他都睡在铺了软垫的躺椅上,抱他起来的人会用针织的小毯子把他裹起来,免得他睡着的时候着凉。

居家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响都没有,林屿移开视线朝着办公桌走近,看着林程脱了西装马甲随手扔在了旁边椅子上。他皱着脸蛋,习惯性想把衣裳挂去门边的立架上,可林程先用眼神制止了他的靠近。

“听说你今天又招惹宋元了。”

“……”

林屿低头,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的直觉实在是太准了。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遭遇这种事情,但因为今早宋元实在是无理取闹,他还是忍不住辩解,“那个怎么能叫我招惹他,是他想抢我的……”

“你就不能避着他?”

辩解的话被打断,林屿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避着他?!我每天都从那里过,难道就因为他来了,现在我走那条路都不行了?!”

“那哪天他觉得我呼吸碍事了,你是不是还要叫我去死!”

难听的字眼一出来,林程就眼皮子一跳,他压低了声音叫:“林屿?”

他想让弟弟冷静些,未能长成的少年人,在家里又受尽宠爱,最是容易控制不住脾气,可无论如何那种话是不该说出口的。他坐在椅子上按了按额角,接连奔波几天没能好好休息,这时候脑袋也隐隐作痛,“我觉得你……”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们现在不就是这个打算!他刚来家里的时候你们还不是这样的!”

林屿眼睛赤红,看出来兄长显露出疲态,但是仍旧针锋相对一步不退,“怎么,相处久了就觉得他比我更配做你们的弟弟了?他聪明听话,我从小就只会惹你们生气,你们现在是不是就盼着我死了然后、你干嘛!

赌气的话说到一半,林屿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腾地站起来了。高大的身形步步朝他逼近,男人薄唇抿紧了,表情煞是难看,他被上位者的威势吓得连连后退,可最后还是被一把揪着领子拖到了办公桌后面。

从来没见过林程这个架势,林屿被吓得慌乱极了。他四肢胡乱扑腾,但林程一手就把他按在膝面上,屁股朝上的姿势让他觉得危险,哭声止不住的从唇瓣间溢出来,却还是没能阻止男人剥了他的裤子落下巴掌。

深秋,但家里恒温。林屿的休闲裤和内裤一并挂在腿弯,林程的巴掌一落下去,两瓣白腻的臀肉上就浮现出一个完整的巴掌印。

一巴掌不够解气,林程扬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弟弟屁股肉乱颤,单薄的身子在他腿上绷得紧紧的。他咬着后槽牙威胁道:“还说胡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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