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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彭紫铃现在有孕在身,老公萧振邦可开心了。结婚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个baby,他可全副心力专注于她的肚皮之上,不时地将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好似彭紫铃肚子上长了磁铁呢!“乖乖,爸爸同你说话了。”“乖乖,你多大了?”“乖乖,唉哟!”萧振邦才说三句,明显地感觉到那小子的胎动,让他感受到小子精力十足、活动力强。“他踢你?”“没有,他只是试试拳头够不够硬、腿力够不够强。”他还笑嘻嘻地解释。彭紫铃觉得他真的是呆爸爸,什么事都有理由。“振邦,以后小子出了世,我看你也成了孩子的奴隶了,现在就这么‘孝子’了,不难想像以后你也会如此,我这个借肚皮的是难逃打落冷宫的命运了。”彭紫铃忍不住控诉。“不会的,你大可放心!孩子是天,老婆可是天皇老子,你说哪个大?”“真心的?”“我可以发誓。”“胡来,有这个心就够了,还发什么誓。”“为了取信于你啊!”“油嘴滑舌的。”“我会吗?”萧振邦和彭紫铃是在联谊会上认识的。彭紫铃的公司办出游,而萧振邦他们的在职进修班也正好在同一地点办活动,也不知是怎么交涉的,两个不同的团体最后竟玩在一块,你牵我拉,两条平行线硬让它有了交集。“我姓萧,萧振邦。”他老早注意到她了,只是苦无机会与她搭讪。“你呢?”“彭紫铃。”“彭子玲?”“紫色铃兰。”她明白他不知她的字怎么写,还解释了一下。“好名字。”他心想名字好,人更好,反正只要与她相关的,全部都好。他打定主意追求佳人了,可是窈窕淑女、人人好逑,当然不止他一个人中意她了。“振邦,那个彭紫铃真的不错。”他的同学兼公司同事苏子铭有一天竟谈起她来了,他立刻起了戒心。“干嘛?她我已先预约了。”“我又没说什么,不过聊聊罢了。再说,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又非情人,大家机会均等,是不是?”“喂!你别跟我抢她。”“拜托,大哥,又不止我一个人想,连融庆、学群他们都想要追她,我只不过是君子了一点,事先知会你一声,大伙儿公平竞争。”“你们竟然这么不够朋友。”“大哥,你又还没把到她,她还是单身女子呢!ok?”“好,公平竞争就公平竞争,我的条件又不差。”“好,一言为定。”“彭小姐,今天出来喝个茶好吗?”苏子铭在知会过萧振邦后即刻展开攻势。“你不是萧先生的同事吗?”“我们是同事没错,不过,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动情,彭小姐,给我个公平的竞争机会好不好?”“再说吧!今天我得加班。”“既么明天?”“再说吧!”“彭小姐--”“我会给你答覆的,0k?我现在上班中,请不要打来。”“好吧!那记得给我答覆哦。”“0k!”这已是自出游以来,第三个萧振邦的同事打电话给她了。她中意的人一通也没打过,而没意思的人三天两头地call进来,真有够烦咧!“紫铃,这一回又是谁了?”“叫什么苏子铭的,我也不知道啦!”“你不知道?”“对啊!我只认识萧振邦,可是他又不打电话来。”她已明白说出心中所属。“那什么杨融庆、黄学群不就--”“我连他们长什么模样也没个印象,哪来好感?算了,算了!一提到他们,我就一个头两个大。对了,嘉玲,你这一次和他成不成?”“我也不知道,我们又不同公司,他说他在半年后要调到菲律宾,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张嘉玲也在这一次活动中认识蒋端礼。可惜他已快结业,马上要走了,这种两地相隔的感情能不能持续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对方心中可有任何打算,只好拖一天算一天。“你问问他嘛!”“我不敢。”“不如我替你问?”她提议不如由她出面去问问男方的意见。“你敢?”张嘉玲也很想知道蒋端礼对她的感觉如何,好做去留的决定。“反正又不是问我自己,当然敢。”“那拜托你了。”“noproble!”反正她也想趁机套套萧振邦对自己的看法,不如借嘉玲之事去探查一下他的心里意下如何,总比在这儿心情忐忑不安的等待来得好。“振邦,我今天是代替嘉玲来问问蒋端礼的意思”“他曾对我提过。那我问你,你愿意和呃打个比方啦!你若嫁给我,你愿意忍受这种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吗?”他也趁机探探佳人的意愿高不高,自己的机会大不大。只见同事们各个出击,他还无动静,他已输在起跑点了,再不积极点,可能得每天窝在房间捶心捣肺了:这么好的女人,不追上就太对不起萧家列祖列宗了。“若是你,我会。”“真的?”“真的!只不过若不是你,我不会考虑。”她豁出去了。“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你绝对忠于自己的感情。”“你真的了解我?”萧振邦讶异。他们并不熟,她又从何了解他的个性?“凭第六感。那蒋端礼他的意思是--”“他怕嘉玲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我们甘愿受训,也是有所抱负,希望能为国家作作国民外交,尽尽一己之责,若要我们放弃,这是不可能的。”“原来他担心这个,好,我会问问嘉玲的意思,不如我们下一次再见个面好吗?”“下一次,你说的哦!”“嗯,我说的。”“好,我随时等候通知。”“又不是在面试。”“可是我的心情就是这样,希望有机会再和你见面。”他也大胆剖白,原来两人绕了一大圈,彼此心意相通的嘛,还要拿别人当借口来作媒。

其他三人还庆幸他知难而退,不知人家老早搭在一块了,还什么电话热线、鲜花攻势的急力抢滩。“振邦,也不知彭紫铃是不是有意中人了,老邀不动。”有人曾向他抱怨过。“努力一点嘛。”“你放弃了?”“没有,我插不上花,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又少了个敌人了,振邦,你不愧是我们的好朋友。”“哪儿的话。”萧振邦还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已交往中,不然铁定被这些“见色忘友”的同事们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对了,端礼同他那里不是托你办吗?”“讲成了。”“那不如你也帮我办办她。”“谁?彭紫铃吗?你不怕我近水楼台先摘月吗?”“对哦,托你不成,万一你吃回头草,我不就玩完了,不行,不行。你真是好,还善意地提醒我,谢谢了,老朋友。”他还傻呼呼地直夸萧振邦够意思、够朋友,不知他已不战而败在萧振邦手上。没办法,情路阴险,谁叫他太过大意。“紫铃,再半年我也要出国服务了,不如先娶你进门,我也好放心。”他终于开口向她求婚了,彭紫铃等这一刻可久了。“那先见见我父母好不好?”“好啊!要娶你也得先问问未来丈人踉丈母娘肯不肯将女儿托付给我。”“你有长期饭票吗?”“有,月薪十万安家费。”“你有房子、车子吗?”“有!一栋洋楼、一部vent0、几百银子、名下还有一块土地,这样的资格不知够不够让你这位小姐点头嫁给我?”他如身家财产阳光化似的将名下财产一一说出。她浅浅一笑,光他这个人就通过了。人老实、中肯才重要,其它附带品倒是其次;不过,若有附加那就更好了!刘艳雪已阵痛了两天,戴威人又不在身边,她求救无门了,她连他的call机号码也不知,看怎么联络他。也许当情妇当傻了、当呆了,跟了十年,却连自己恩客的电话也不知道。她只好打电给林叙娟。“叙娟--”唉唷!怎么又是答录机,她可乱了,原本想求助于她又找不著人。她忍住下腹的疼痛,留言后拎了个包包,叫了辆计程车,独自搭车至医院。进了产房不到两个钟头即产下一子。第一天来探她的是林叙娟。她回到家一听到她的留言,立即赶了过来。刘艳雪一个女人家,又跟了个不能公开的男人,生了孩子又不敢求助那个男人,她这个朋友岂能坐视不理;她将孩子寄放在婆家,自告奋勇前来照顾产后虚弱的刘艳雪。“艳雪,你醒了!”“叙娟,是你。”刘艳雪好开心醒来时有朋友相伴。“我一回来,开了答录机,才知道你已入院,立刻赶了过来。来来来,先吃一碗蛋花汤压压胄,刚生产完,胃很空的。”林叙娟扶她坐起,并喂她吃东西。刘艳雪有点想哭的冲动,枕边人不及朋友,她伴君十年还输了个交往三年的好友。林叙娟见她泪水几乎夺眶,直慌著说--“别流泪,很伤眼睛的。”林叙娟直叮咛,流泪对刚生完产的产妇而言是很伤身的。“我不会的,只不过是感动罢了。”“艳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他呢?”林叙娟忍不住问。“他我找不到他的人。”“为什么?你们不是住在一块?”“他早搬出去住了。”“搬出去,为什么?你们分开了吗?不然他为什么搬出去?”林叙娟难以理解。早在她们得知他们这段地下情时,她们老早就劝地快快收手,别再执迷不悟了,但这段感情还是一直持续著。可是她现在已有了孩子,他竟还离去,莫非他还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不然哪走得开?“他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知道。而且他一个礼拜至少回来一次,这一次还不到他回来的时间,所以我生产的事他还不知道。”“你没他的电话?”“没有。他曾经留了call机号码给我,可是也不知丢哪去了。”“那他是谁,我替你找他的人去。”“不,不用了,我有留言,他一回去找不著人就会来这的。”不过他却是在他们的儿子临满月的前五天才得知她已生下孩子的。因为这一回凌家出了个难题给戴威,戴威为了思考反击的对策,将那一票智囊团闭关一个星期,准备来个绝地大反攻。事情原由是--“戴总,关于冠荣投资案那块地,约有十分之一的土地在价格上和地主谈不拢,他们不肯出售,我看咱们得将这案子停下来了。”由于戴家迟迟不肯谈凌访?及戴威的婚事,凌昱成已发飙了,打算以合作的合约打压他们。以前的戴威或许会在他的压力下低头,可是这几年的历练已使他成了刀枪不入的铁甲之身。什么招术不行,竟想以此来打压他,门都没有,他戴威又不是被唬大的。土地这档事,有百分之八十cao在凌家手中,其余百分之二十是一些散农的建地。钱他们又不是没有,加几成也不成问题;机械已申请进囗,员工也训练完成,他竟出这种花招!好,你要狠,那就别怪他耍毒,看看是你这老的奸,还是他这小的辣。他私底下另觅地点,并在预定时间内完成手续,他们戴家与其它公司联合,并将机械进驻、员工驻扎,开始动工。而凌昱成犹自洋洋自得,若没他这块土地,他们戴家的鸿国企业还能有什么搞头?“凌老板,机械已进驻并开始动工了。”“在哪?”“在五股工业区内。”“什么?”凌昱成一听可大叹失算了,好不容易握有胜筹,现在反成了败将。不,不可能!他凌昱成不曾败在戴威那个毛头小子的手中。“盛德,查查看到底是谁给他们撑腰。”这一回他故意勒紧那百分之八十的土地,就是要迫他履约娶凌访?,不知他竟从中跳出。太可恶了!凌昱成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栽在戴威手上。“凌老板,我马上去。”“嗯!下去吧!”“是!”凌昱成这会是血压直升、心脏跳动加速了,原本只有他算计人,殊不知也有被算计的一天。他握在手中的滚珠几乎可以榨出汁来了,可见愤怒的程度。另一方面,戴威在凌氏的眼线回报--“戴先生,凌老十分生气。”“哦--那他有没有什么表示?”“似乎叫人去查你公司的幕后老板。”“他以为我戴威不能独当一面吗?随便他查了,反正他水来、我土掩,看谁厉害!”他纵横商场多年,什么老奸巨猾没见识过?他既有本事扛下鸿国这么大的企业体,自有一套抵挡外来侵略、设计的本事。“戴先生,那我先走了。”“好。”他按了内线。“王翔,带亚南到会计部领赏。”“是!”王翔也是智囊团成员之一。他们六个人平常是不做事的,他们的任务只须了解公司内部运作、熟悉外在敌对强手加以综合归类,以备不时之需;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那一时若得以成功,也表示他不枉花费这笔薪水支出了。这会他可以回艳雪那好好休息一阵子了。他为此事花费将近十天的精神和体力,人已感到疲乏,这才想到刘艳雪的预产期似乎已过,便匆匆忙忙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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