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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徐均时才堪堪放开林见,舌头微动,双手按住林见的腰,又使劲亲了两口,压声说:“明天,我们慢慢来。”
徐均时声音沙哑:“睡吧。”
明天还要外出爬山,完成节目组的拍摄,徐均时怕林见休息不好,明天会很累。
林见被亲到浑身燥热,轻嗯了一声。
徐均时抱着林见躺下来,房间里,黑暗中,彼此的呼吸气息明显,而后逐渐安稳下来……
翌日清早,七点,居民楼外的叔叔阿姨开始晨练。
徐均时单手撑着床垫,他看向窗外,玻璃并不隔音,隐约可以听到一点噪音,但不刺耳。
林见还在睡,还没有醒。
直到七点半多,临近八点,林见趴着床上醒了,徐哥不在旁边。
徐均时下楼前,和林见说了一声,他下楼买早餐了。
林见起床穿衣洗漱,推着轮椅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前,环顾四周。
房间里空荡荡的,茶几上、餐桌上各自摆着一个玻璃花瓶,但里面没有花。
林见一般会在里面放鲜切花,居民楼附近有不少鲜花,店老板每天早上都会扔掉不要的次品货。
林见和一位店主关系不错,对方允许林见每天拿几支鲜花离开。
房间里盛开的鲜花给他灰白生活带来了希望,衝淡了病气。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林见卧病在床的两年里,房间里长期有种不太好闻的味道,林见说不出是什么气息。
长期没有通大风,他又在房间里常年吃药,凝聚在一起是老气沉沉的死气。
某天,林妈妈带回了一束花,放在床上的床头柜上,林见闻了很久,花香瞬间充斥着他的鼻尖。
那天,林见趴在床上嗅了很久。
林妈妈评价说他像小猫似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之后,林见喜欢在家里放一些带有香味的东西,鲜花、香熏、香水等等。
昨天,大家没看到花瓶有花,是因为林见当初外出拍节目,好几个月都回不来,没人更换鲜花,花会腐烂,会散发难闻的味道。
昨晚,徐均时还问起这事。
茶几上的那只花瓶瓶口很小,徐哥起初以为是杯子,林见和他解释。
门外响起了声音,徐均时回来了。
林见推着轮椅去迎接,他看到徐哥除开拿着早餐,手中还捏着一小束洋桔梗。
徐均时说:“你说以前会在花瓶里放鲜花,刚才路过花店,我买了点。”
徐均时把洋桔梗递给林见,手中还沾着鲜花的香气,于是他蹭了蹭林见的头髮。
林见没有动,让他蹭完后,才把花放到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