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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晶晶点了点头。
余白自嘲的一笑：“这不是早就预料到的吗？”
唐晶晶嗫嚅了两句，还是没说出什么。
余白将唐晶晶推开两步，关上了更衣室的门。更衣室里没有别人，余白坐在凳子上脱衣服的时候，突然仰起了头，他眨了眨眼，缓解了一下眼里的酸涩。
他打开淋浴间的花洒，温热的水从头而下，洗去了他身上的汗水。他低垂着头，因为水流过大，根本睁不开眼。虽然是早就预料到的，可还是觉得不甘心，还是会难过。
余白这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唐晶晶在门口等得都着急了，担心他是不是在里面昏倒了，只能叫工作人员进去看。
工作人员进去时，发现余白蹲在淋浴间的地上，头顶的花洒还在衝水，他一动不动地，差点把工作人员吓坏了，喊了他好几声，余白才缓缓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要不是余白说他是脚抽筋了，有些难受，工作人员都想打120了。
回去的路上，余白变得很沉默。唐晶晶隻以为他是上体能课累了，也没多话，把他送到了月华居的停车场，还问需不需要送他上楼。
余白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自己拿着东西，慢慢地下了车。
唐晶晶觉得余白有些不对劲，就给顾时卿发了个微信，让他多注意一下余白。
即便唐晶晶不说，顾时卿的注意力也都在余白身上。余白一进门，他就发现他今天不太高兴。
顾时卿上前将他搂进怀里：“累了？”
余白顺势扑进顾时卿怀里，双手揽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轻轻嗯了一声。
顾时卿没有劝他不要那么努力，而是回抱了他。他知道让余白离开他喜欢的舞台，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他那么努力地想变得更好，想闪闪发光，想不负所有人的期待，他应该支持他的。
“宝贝儿，如果真的舍不得，我们可以休息半年再回来。”
余白摇了摇头，“不用了……世间安得双全法，我选了你，只能对不起那些支持我的粉丝了。”
“你还是可以做喜欢的音乐，只是会比较少在国内曝光。换个角度想，国外也有你的粉丝，你要是能在国际上大放异彩，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余白狐疑地看着顾时卿，怎么什么事到了他嘴里，就变得很寻常了。
“李曼华的案子怎么样了？”
顾时卿淡淡地回答：“已经排了期，月底就开庭了。”
余白有些唏嘘：“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对簿公堂。”
“不过是走个过场，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赢的。”
余白知道自己不该同情李曼华的，但想想她现在的情况，也无法照顾好孩子，还不如交给顾家，孩子也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