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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合上了门,门锁被扣紧了。
因为家里的暖气坏掉了,室内比室外还要冷,阮辛书不禁往那人身上再靠近了一点。
黑暗里,没有开灯,空气之中很安静,只听得见雨声,和呼吸声。
一双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拨弄着她的耳朵和头髮。
阮辛书知道这是谁的手。
有些讨厌,又有些熟悉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更偏向于哪一边,一时之间,果然还是讨厌占了上风。
阮辛书皱了一下眉,在黑暗中伸出手握住了那隻手。
那隻手的主人没有动,她们都没有动,像是在等待谁说话一样。
阮辛书闻着那人肩膀上面散发出来的香味,眯着眼睛撇了一下嘴,
“你为什么说谎?”
楚郁看着面前的走廊弯下腰,将阮辛书的衣服理得平整。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语气十分平淡地反问了一句,
“我说谎了吗?”
阮辛书靠在她的肩膀上吸了一口气,有些没有力气地抬起了脸,
“你对方希宿说的话。”
“那不是说谎是什么?”
阮辛书看着楚郁的耳朵,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楚郁耳朵上面带着一对耳环,在黑夜里也看得见光芒。
就算是醉了她也知道,从今天开始在方希宿的眼里自己和楚郁就是不清不楚的了。
“我只是问方助理,她自己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剩下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想像的。”
楚郁看着阮辛书,说得很平静,好像是报道今天的天气一样,她的眼睛望着阮辛书,和那对耳环一样,在这一片黑暗中也有着光辉。
“我没有给她回答,她想像的东西,不算是我在说谎。”
楚郁说得是如此地理直气壮,以至于阮辛书真的觉得她说得是那么一回事了。
的确,楚郁就像是这样问了一句‘我和她看起来像是朋友吗?’而已。
而方希宿自己这样顺理成章地‘误解’了她们的关系。
随着时间的变迁,楚郁变得更讨人厌了。
阮辛书在心里面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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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辛书只是一个画画的,说不过楚郁。
她皱了皱眉强打精神地把那股快要涌上来的眷恋驱走,离开了楚郁的肩膀。
“不需要我扶你吗?”
楚郁的手还没有放开阮辛书的手。
阮辛书挣开了楚郁,“你以为我是谁?我没喝醉,我自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