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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盛夏时,从不敢想与楚若游能一起见一见春天。
那时候她是楚若游旅途中的过客。
但现在她敢了,她想,很快她们就能见到真正的春天。
她会带楚若游去公园,去郊野,徒步也好,野餐也好,她们会享受她们的时光。
楚若游没余力去回想夏天,更没功夫畅想春游,只知道她快失去最后的清醒。
她躲也不能躲,她可以选择不看眼前的景致,却无法从中脱身。
手腕与脚腕都被束,方才还轻抚她眉眼的手忽然无情,在她仰头喘。息间紧紧丈量她的前颈,使她呼吸愈发艰难。
从头到脚,都是别人在操控,最初戴上眼罩时,唇上覆着的是唇,之后,听见耳边传来膝盖与枕头摩擦的声音,她也只能接受。
因没有一处受她自己的控制,于是被欺凌之地逐渐失控。
她的声音很快高起来,又很快跌了下去,她仿佛死于一场皑皑冬雪中,又好似溺在春水横澜间。
手得到自由以后,先擦了眼周受刺激后生理性流下的泪,然后便遮住了脸,弓起身子,将疲倦、虚弱和羞耻慢速处理着。
沟壑是填不满的,这次填这么多,哪怕满了,下次却会更深。
接纳尺度就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变大,甚至自己都吃不消,也不明白怎么发展成这样。
云洄之乖巧地趴在旁边,想轻轻将她脸上的手拉开,看她的状态。
她不许,“别动我。”
云洄之一听到她有些不悦的声音就更乖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手腕还是脚腕,我帮你揉揉?”
“不用。”
“是累了?”
云洄之态度温柔:“你现在睡一会好不好,过会我做饭,冰箱里有很多你爱吃的。”
“云洄之。”
楚若游闷声喊了声她。
云洄之心觉不好,声音更柔,“在呢。”
“你真是个王八蛋,妈的。”
啊?还生气了。
云洄之反省自己大概是个switch,刚刚欺负人挺嗨的,现在被这么恶狠狠骂了一句又挺爽。
她笑了起来,蹭过去,“我是,你多骂我两句。”
楚若游懒得理她,捂上耳朵。
她很无辜,解释又撒娇:“都是你允许的嘛,你说可以接受。之前我们不是也分别试了?我最喜欢你了,又不是故意欺负你,就想让你开心。”
只是这次更过分而已。
毕竟在自己家,随便折腾,没有心理负担。
楚若游听到就烦,“别讲话,我要睡觉。”
“好的。”
云洄之帮她盖好被子,看时间还早,就躺一旁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