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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同 下

 

李承泽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声给打破了。这里本就是乡郊别院,一贯清净得很,院子虽不大,但陈设也称得上奢华,前后里外四重院门,竟有上上下下三十侍从。传言兵败后饮鸩自尽的二皇子李承泽,被小范大人没日没夜地给抢救了回来,这条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从此以后却成了一个废人,只能幽居于此。李承泽一向好静,晚间读书时下人们都给遣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被范闲召回的谢必安陪伴左右,那剑客虽废了半身武功,但依旧机敏,站在外庭半步不离。他见来者不善,便果断上前阻拦。

“必安?”李承泽放下书,双脚踩在柔软的绒垫上,准备起身去看,此时一个人影直接撞了进来,脚步踉跄,姿态飘摇,像是醉酒了一般。那人身着一袭金缕白衣华服,但是却弄得皱皱巴巴的,头上的玉冠也有些松了,几缕青丝散落出来,显得有些凌乱狼狈。他直接撞击了李承泽怀里,这让大病初愈的李承泽差点喘不过气来。李承乾很是失意,但在摸到李承泽时居然有些安心地蹭了对方一下。“是。。太子殿下。”站在门口的谢必安解释道。太子突然到访别院,没有带任何宫仗,只是几个随从,就策马找到了这里。谢必安虽然不想放他进来,但是考虑到李承乾还是当朝太子,也是自己殿下的亲弟弟,总不能在别院中庭给他一剑吧,于是谢必安就把李承乾给放了进来。况且,这位太子殿下进来时什么人都没带,只是点名要见李承泽,话语里又带着急切的哭腔,在谢必安眼里几乎是种低三下四的哀求。太子好像没什么威胁,这才让谢必安放下心,带去见了李承泽。

李承泽恢复了很多,面色也逐渐有些红润,但是和常人相比,他还是很苍白。“二哥。”李承乾开口就哭了,他在昏黄的烛光下看着李承泽,已是许久未见,差点就生死相隔。李承泽扶他起来,才看清楚李承乾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惨兮兮的。他那张白玉粉嫩的脸上,竟有一个红得滴血的巴掌印,从左脸颊连着耳垂,巨大的色差看得人触目惊心。“太子殿下。”李承泽回礼,如今他也懒得去想是不是范闲告诉李承乾自己的位置,或是太子殿下什么别的渠道。李承乾眼眶红得吓人,里面全是血丝,全然不顾自己形象地往他二哥怀里钻,无助又可怜。饶是过往恩怨争锋再多,李承泽这会儿也不忍推开李承乾。“你怎么了?”李承泽问道,范闲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来了,但是最后一次来访时跟李承泽提了一句,“你那个傻弟弟准备走你的老路。”,然后就渺无音讯数十日。说是走老路,无非是跟自己一样发动兵变造反,推翻他们的狗爹。这点李承泽一点都不意外。他本以为范闲这么多天不来,是因为李承乾跟李云睿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想必是这二人胜券在握,水到渠成,但却万万没想到李承乾大半夜会哭着来找自己。

见李承泽心平气和地安慰自己,李承乾把他搂得更紧了。数月不见又历经生死,李承泽比以往还要消瘦,李承乾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皮下凸起的脊椎骨。“二哥,我好想你。”他蹭着李承泽的胸襟,有股淡淡的香味,弄得自己飘飘然,说话也不过脑子了。“太子殿下千里迢迢找到这来,就是为了跟我叙兄弟旧情吗?”李承泽被刚才那张温情牌吓的不轻,他伸手抚着李承乾的额头,凉飕飕的,一点都不烫。并不是李承乾喝醉在胡言乱语了。倒是李承乾一把钳住李承泽的手,拽着他,把手放到自己胸前,“哥哥,”李承乾又改口,“他们都不要我了,姑姑也不要我了,”他说得又急又怯,几乎全是颤音。李承乾这会儿早就把什么东宫正主,姑侄起兵造反之事抛诸脑后,也顾不得三日之后就是自己的大决战,他现在只想见李承泽一面,应该也是二人的最后一面。若是最后一面,又何须顾及面子,顾及身份地位廉耻之心。“你。。。”李承泽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安慰的话,就这么放任李承乾在怀里撒娇,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会儿,两人还能相拥相依的童年。“二哥,”李承乾搂着李承泽的脖子,抬头望着自己哥哥。这会儿他已经不哭了,但还是吸了吸鼻子,乖巧地问道,“你要不要我这个弟弟?”李承泽望着这虔诚又期待的眼神,瞬间懵了。

然后李承乾开始吻他。他含住自己哥哥的薄唇,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他。李承泽没有抵抗,反倒是允许般地碰了碰李承乾的下唇,示意他继续。李承乾见状,按住李承泽后脑,深深地吻了进去,贪婪地吸吮着内腔的每一处,掠夺着李承泽的每一丝气息。李承泽由着他胡来,手伸到李承乾腰上,扯开他的腰封。李承泽心急,李承乾比他还心急。交换过津液后,李承乾先从这个吻中退了出来,鼻尖抵在李承泽的脸侧,下唇还反复摩挲着对方的脸颊,“可以吗?”李承乾低声问他。李承泽没说话,转身一把按住李承乾,把他推到了塌上。李承乾有些意外,此刻李承泽正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件一件地解开衣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床上说不得太多伤感的话,兄弟二人还是少说多做吧。把自己扒光以后,李承泽俯下身,重重地亲了自己弟弟一口,然后又弯下腰解开李承乾的裤子。李承乾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了李承泽的手,他起身,把李承泽翻了过来,压到了自己身下。“不用了。还是,我来吧。”说着,李承乾凑到李承泽的耳边,从对方耳根处开始亲吻。

李承乾一路小心舔舐亲吻着李承泽的身体,从耳根到喉结锁骨,再到胸前那两颗。以往他总是有些心急,甚至会去啃咬对方的双乳,但是这一次他却耐心十足,只是重重地舔吻吸吮着,留了一串红紫的吻痕,却丝毫不见咬痕。李承乾舔得卖力,一只手探到李承泽身下,对方也乖乖地配合他打开了双腿,任由他抚摸着。李承泽轻轻喘息,看着李承乾从胸口吻到小腹,在上面留下一串水渍,他舒服得弓起了腰,已是许久没有动情了。李承泽把腿架到弟弟双肩上,看着他把自己半勃的玉茎含了进去,没吸几口,那器具就已完全硬起。李承乾认真地舔舐着,学着哥哥以前对自己那般,从下到上地来回吸吮,吸到冠口处,他伸舌舔着其中的皱褶和已经滴出清液的小口,激地李承泽抖了一下。李承乾嘴上的功夫没停,同时手也探向身后,在自己二哥湿漉漉的雌穴外围打转。指尖抚着那小缝,时不时划过那小口。李承乾用食指跟无名指撑开了穴口,将中指轻轻伸了进去,或许是太未做,内穴将这一指也吃得很紧。接着李承乾吐出了李承泽那物,抬眼看向了自己哥哥。

李承泽大开着躺在塌上,脸色已是不自然地潮红,他舔了一下自己咬的发白的薄唇,眯眼看向在身下动作的李承乾,惹得对方又硬了几分。“好紧啊,二哥,放松点。”李承乾堪堪入了二指,压着那穴口,指腹摩擦着内壁的软肉,引出阵阵情潮。李承泽直哼哼着,腿有些不自觉得要并拢,却被李承乾一把架开。李承泽扭动了一下,臀肉被弟弟扒开,紧接着腿根处又被狠狠亲吻了几下。都是敏感到不行的地方,激得李承泽又湿了几分。李承乾向下探,双手扒开那水淋淋的肉缝,小孔接合着穴口处滴滴答答地流着清液,他凑过去,舔了一口。许久没有情事的李承泽有些受不住这刺激,穴内受了刺激,前端也硬得发涨。李承乾的舌尖扫过内壁,软肉在不停地出水,混着自己的津液被勾出,整个花穴都被打湿了。被这样温柔地舔舐着,李承泽只觉得内穴发痒,渴望着更多更深的爱抚,他按住李承乾的头,让他凑得更近。李承乾见哥哥想要,又将舌头退了出来,在穴口的小肉粒上来回舔舐打转,转而用二指刺入那软烂的穴内,照顾着他泛滥的欲望。刚刚入了程?范闲也就拽住了他几秒,然后又哭泣着松开了手,李承乾整理了一下衣襟,上前询问李承泽的状况。范闲扶额,泣咽着说暂时是保住了,但是不知道会不会醒来。说着,他又吸了吸鼻子,看着好不狼狈。李承乾惊呆了,他没想到范闲竟是这般深爱着自己的二哥,但是范闲在朝堂上从来都没有帮过李承泽,一次都没有。半晌,范闲突然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把李承乾拉出了房内。他在偏院找了个地儿,跟李承乾说道,“承泽最后的话,是让我帮你。”李承乾不解,“这是何意?”范闲见他一副不开化的样子,便指着李承乾的脸,恶狠狠地吼道:“你这个懦夫,李承泽要是醒不过来,我就帮你上天堂!”

李承乾不承认,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里,自己始终是个装聋作哑的胆小鬼。范闲从今日救治李承泽一事里,就已表了态,他是爱着李承泽的。而李承泽,在最后遗托的话语里也表了态,他是念着李承乾的。唯独李承乾,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只要他不说出口,这些暗流涌动的情绪就不会影响他,仿佛他们三个就能这么继续下去。李承乾仿佛以为,李云睿支持自己,庆帝立自己太子,皇后宠爱自己,跟李承泽挂念自己的背后,都是同一种感情。

其实李承乾才是庆国最大的弃子。

唯有李承泽把他放在心上。可李承乾,面对自己奄奄一息的亲哥哥,还是那般装腔作势,粉饰太平,让范闲看了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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