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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宴会憋尿、走廊漏尿、花园撒尿被调侃

 

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借着贺京勋的关系认识了几个老板,庄祁钰就觉得有些站不住了。

尿有点急,贺京勋的手握在腰上,那触感总是让他感觉腹部酸酸麻麻的,不由自主就收紧了腹,多站了点时间,括约肌都有些僵硬了。

这种场合他可不打算出丑,贴着贺京勋的耳朵低语:“我去上个厕所。”

贺京勋搂着他腰的手条件反射地紧了下,目光扫过他平坦服帖的西装:“我陪你?”

庄祁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微微蹙眉:“不用。”

他不着痕迹地拂开贺京勋的手,转身往走廊走,结果绕着这大房子走了一圈,他也没找到厕所。

关着门的地方他不好意思打开找,即使私宅的一楼一般不会有什么藏着隐私的房间,以他的家庭素养也不应该主动去。

本来想找个侍应生问一下的,结果一路绕回了待客厅,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庄祁钰顿住脚步,夹了下腿,觉得确实是有点急了,肯定是忍不到寿宴结束,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他还是决定在待客厅找个侍应生问一下。

“尿完了吗?”贺京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

庄祁钰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就觉得尿道里热热的,好在是没有被吓出尿来。他别扭地动了动腿,瞪着贺京勋:“说话文雅点。”

贺京勋弯起眼睛:“那上完厕所了吗?”

他总不能和贺京勋说自己找不到厕所吧,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回答:“嗯。”

“走吧,一起去吃饭,你和我坐一桌,以后公司和其他企业的合作会轻松很多。”

才创业的时候庄祁钰不愿意倚靠贺京勋的家族势力,总觉得凭借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没必要投机取巧,时隔两年再看以前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假清高了。

这世道,要么看钱,要么看权,有些东西没点倚仗,还真不是靠实力就可以得到的。

他看着贺京勋,就好像是看着两年前单纯的自己:“好。”

一坐到桌子上压力就更大了。

姿势的变化使得满肚子的水都开始蠢蠢欲动,他在桌布下翘起了二郎腿,把阴茎挤压在两腿之间,借着大腿的力堵着。

他原本想随意对付两口就下桌,结果一圈全是商圈的前辈,他不好意思先离开,只能陪着聊天。

越坐就越觉得急迫了,下腹已经开始坠坠地疼,牵扯着尾椎一根神经时不时地跳动,他不舒服又不能伸手去揉,只能挺直了腰让那股牵扯变得稍微弱一点。

庄祁钰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注意力都放到憋尿上了,桌子上的人说话他也没听进去,只知道点头微笑。

说着说着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率先起身,端起斟满的酒杯,对着周老点头哈腰地恭维:“周老,今天您是过六十岁大寿了,小辈在这里祝您海屋今朝又添筹,杖乡之年再逢春!”

周围坐着的人无一不端起酒杯起身敬酒。

“周老,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老当益壮,长寿无疆!”

庄祁钰本是一点也不愿意摄入水份了,但这种情况也根本没有办法,他缓慢地松开腿站起身,尿一下就往下面冲,差点就漏出来。

“嗯”他闷哼出声,颤抖着躬下腰,微微顶起胯部,把阴茎用力顶在桌子边缘挤着,生怕前功尽弃漏出尿来,在这里丢尽颜面。

好在一桌人都点头哈腰的,没人注意到他姿势的异常。

他脸色苍白地干了那杯酒,小心翼翼地顺着人群坐下了,一桌的人再次乐呵地聊起天,他却是一点也没精力附和了。

憋得要命,他恨不得就在桌布的遮掩下解开裤子撒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一杯酒下肚,都还没有流进胃里,他就感觉膀胱几乎要被新生的水给撑破了。

他憋得几乎直不起腰,微微驼着背,一坐下又紧紧把腿翘了起来夹住阴茎,不凭借这点外力,他恐怕真的无法忍受了。

贺京勋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低下头凑过去,用手背贴了下他憋得发烫的脸:“脸都笑僵了。”

贺京勋的手很凉,碰得他一个哆嗦,生怕自己的窘境被贺京勋看出来了,艰难地绷着脸色,在桌下交缠紧双腿。

小腿也叠起来,像拧麻花一样扭了一圈,他只觉得这姿势更挤压膀胱,尿意越发的清晰迫切,好在尿道口却完全被堵紧了,出不来尿。

他实在心虚,没敢抬头看贺京勋,在贺京勋眼里倒是显得更加手足无措的局促了:“我坐在这里,你不想笑可以不笑,他们不敢说什么。”

看他依旧脸色不太好,贺京勋压低了声音:“听见没有?别紧张。”

“嗯”庄祁钰这一声几乎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

贺京勋给他夹了口菜,桌上的人看了两人亲密的行为,又看了眼贺京勋另一边欣慰的周老,忌惮起了这两个年轻小辈。

在饭桌上硬生生又忍了快半个小时,这群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终于都放下了筷子,又敬起酒来。

庄祁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下那几杯酒的,等到面色恍惚地跟着贺京勋回到待客厅,他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容忍了。

再不去厕所他就要尿裤子了。

他的脚步挪动极其缓慢,手指垂在裤缝三番五次地想要去碰自己的下身,却硬生生地忍住,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死死掐进手心的肉里,让自己竭力忍着。

贺京勋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庄祁钰的急迫。

他原本以为庄祁钰是紧张才面色僵硬,低头瞥见他紧紧夹在一起的大腿,很刻意的把左手垂在下腹旁边拢着,还有小肚子不正常的凸起,才意识到他是在憋尿。

庄祁钰的腰挺得很直,屁股撅起来饱满又圆润,在白西裤下面绷出了内裤的边痕,看起来格外的色情。

贺京勋眼看着他的左手落在大腿根,手指慢吞吞地摸索进了夹紧的双腿之间,悄摸捏着横放的阴茎头部揉搓,再看他的脸色,又紧张地睫毛乱眨了。

贺京勋不禁失笑,庄祁钰的膀胱容量这么多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他在桌上和别人交谈的同时还要分心去看庄祁钰的状况,明明吃饭前才说了去上厕所,怎么一个小时不到就憋成了这样,额角都渗出汗了。

有些心疼,手却蠢蠢欲动的想要触碰他。

于是就这样做了,贺京勋故意戏弄庄祁钰一般,把手贴上了他憋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庄祁钰甚至不敢抬眼看他,眼尾都憋红了,看着忍得实在难受。

贴近和庄祁钰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庄祁钰紧抿的嘴唇上——想亲。

“小庄总?”

贺京勋回头叫了庄祁钰两声,庄祁钰才从恍惚中回过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就打了个尿颤,脸色愈发地苍白了。

一滴尿终于杀出重围,钻出了不断收缩的尿道,渗在庄祁钰干净的内裤上,明明只是很小的一点湿润,庄祁钰却吓得瞬间僵住了脚步,不敢动弹。

一滴,又一滴。

收紧到了极致的尿道依旧无法再容忍尿液的侵袭了,它们缓慢又不可阻挡地一点点漏了出来。

不行、不行要漏了、必须马上去厕所。

庄祁钰盯着贺京勋,被牙齿死死咬住的嘴唇细微地发颤,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丢人,不想在贺京勋面前丢脸了。

贺京勋瞧着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是马上就要憋不住了,随口给他递了个台阶,怕把人憋坏了:“我说我去周老房间里取个东西,你是要陪我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如果是正常时候,庄祁钰肯定能反应过来,冷着脸说一句“我为什么要等你”就转头离开,但他实在是憋得头脑一片空白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僵硬地盯着贺京勋开口:“我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马上就回来。”

贺京勋转头的一瞬间,庄祁钰就微微弯下腰,再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狠狠用手搓了把裤裆,把那已经开始失禁的尿憋回去。

“啊、啊”他的眼里一瞬间就涌出了眼泪,喘息带上了可怜的哭腔,竟是要被尿给憋哭了。

下腹憋得胀痛,那几杯酒下肚又是更深的尿意,他的手攥着裤裆就松不开了,腿交叉着绞在一起,屁股就狠狠撅起来,把服帖的西裤撑得不剩一丝褶子,内裤痕都透出来了。

厕所到底在哪里?

他弯着腰大汗淋漓地抬起头,待客厅里已经是空无一人,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揉着裤裆慌了神。

好不容易才又直起身子,他的被几乎无法完全挺直了,肩膀向内微微扣着,腿蹭在一起极缓慢地移动,才不会显得姿势怪异和憋尿。

尿道口很热,小孔疯狂地翕张着,他感觉整个阴茎都是酸胀的,肌肉用力到大腿根疯狂地颤抖。

来的是几个侍应生,推着小车,收拾待客厅的酒水甜点和果盘。

庄祁钰慢吞吞地走到他们身边,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是正常的,向其中一个人求助:“您好,请问厕所在哪里?”

好在那人忙着收拾,没有回头看他,或许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被人询问厕所,随口回答:“在外面走廊尽头。”

庄祁钰道了谢,挺腰大步往门外走,一到走廊又一次无法忍受地弯下来腰。

“呃啊好想尿、呜”他的白西装已经生出了无数褶皱,目光痛苦地盯着走廊雪白的墙面,恨不得掏出来尿在墙角的大花瓶里。

他屈着膝盖半蹲着,手掌完全捏紧了整根阴茎,没料到自己已经憋得这么狠了,一步也多走不动。

“不行、哈啊哈真的、忍不住了”

在察觉到自己马上就会尿湿裤子的一瞬间,他哆嗦着手指拉开拉链,就站在走廊上,拼命拽着内裤把阴茎掏出来,一股再无法忍住的尿急促地喷在了干净整洁的地板上。

“啊不、不”他死命地搓着阴茎头部,手上也沾满了尿水才止住了失禁,咬着牙一鼓作气跑到了走廊尽头,依旧没有看见厕所,倒是看见了这私宅的后花园。

他几乎被尿逼得失去了理智,攥着不断漏水的阴茎夹着腿小跑进了花园,园里种着半米多高的玫瑰,有些已经长出了花苞,即将绽放。

庄祁钰迅速地穿过玫瑰丛到了墙角,即使是这时候了还不忘回头警惕地看了眼,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大门口的视角盲区,只要没有人进花园,他就不会被发现。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在别人家花园里撒尿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括约肌一松,一股粗壮又急促的尿柱瞬间喷射,“嗤嗤”地浇在玫瑰丛,像是晨霜布满了花瓣和叶,打得花叶疯狂地上下翻动。

“呃啊啊”爽死。

他仰起头,大脑因为下身急促的排泄而生出一种缺氧窒息的快感,他的眼前一片空白,转着光斑。

还没痛快尿几秒钟,贺京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眼睛直直盯着庄祁钰手里握着的那根不断喷尿的小玩意儿。

“在我的花园里撒尿?”

庄祁钰猛地回头,瞳孔微缩,声音发颤:“你、你”

他想止住尿的,可憋了那么多正是释放得最欢的时候,他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收住,反而尿在被截住后的一瞬间猛冲尿孔,更加强劲地喷射出来。

他的头皮一阵发麻,被这几收几放刺激得腿软头晕,身子歪着往边上倒,贺京勋眼疾手快地扶着了他的腰。

“憋这么狠?”贺京勋看着他急促的、毫无停歇征兆的尿柱,揶揄打趣。

庄祁钰羞耻地两耳通红,烧得滚烫:“别看、你快转过去”

“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贺京勋贴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撒尿身体就腾起一股热欲,压抑着想要更进一步欺负他的心理,没把走廊地板上看见的歪歪扭扭的尿迹说出来:“我在待客厅没见到你,侍应生说你去厕所了,结果竟然是偷偷在我的后花园里撒尿?”

泥地里冒起来了热腾腾的气,还散出尿的味道,庄祁钰止不住尿,只能丢脸地在贺京勋面前哗啦啦地撒:“什么你的后花园”

“你不知道这是我家?”

贺京勋讶然,才想起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庄祁钰根本没和他回过家,难怪找不到厕所,估计最开始说要上厕所就没去成吧。

“笨死了,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对我那么恭敬,还不是周老给我这个面子,帮他办六十大寿的宴席。”

“还没尿完?”他的头越过庄祁钰的肩膀,看着原本变得缓慢微弱的尿流突然又被一簇急促粗壮的尿柱覆盖。

庄祁钰哪知道自己憋了这么多,尿了快两分钟还有一股一股的尿喷出来,自己也忍不住:“关你什么事?”

贺京勋挑眉笑起来:“我看今年就属你脚下这片玫瑰开得最灿烂了。”

好不容易尿完了,庄祁钰的脸已经被贺京勋调侃地通红,他握着阴茎往裤子里塞,拉链偏偏卡住了内裤,进退两难了。

他急躁地拽着拉链,拉了十几二十秒才关上了裤门。

贺京勋还在他身后盯着,他简直丢脸得无颜面对,根本不敢回头。

还是贺京勋先起了话头:“周老给了我两张画展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庄祁钰红着脸,也不抬头,大步就往花园外走:“我为什么要和你去看?”

脑子清醒了,就又开始划分界限了。

“你憋不住了在我的后花园里撒尿,我可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小心我在人后编排你。”

贺京勋咧开嘴笑,把其中一张票递到了庄祁钰面前。

庄祁钰知道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明明不想接的,手却比脑子快了一步,收下了。

画展是在三天后的周末。

当天一早庄祁钰就自然醒了,瞧着时间才早上七点过。

他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完决定去晨跑半个小时。

才将跑出院子沿着郊区公园的路跑了没十分钟,身后就赶上来稳健的脚步声。

来人的身体素质明显比他的要好,速度比他的快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减小,那人似乎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庄祁钰往边上让了些,想让那人超过去。

即使是那么快的速度,身后的呼吸声依旧是平稳的,不会打乱他的节奏,但他不喜欢领头给别人挡风。

那人几步上前与他并肩,身上是清新却略带熟悉的味道。

庄祁钰别过头看了一眼。

“好巧啊,小庄总,你也来跑步?”贺京勋微微低头看他,眼里带着笑。

庄祁钰有些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晨跑啊。”贺京勋挑眉。

庄祁钰无语地回头直视前方:“你家离这儿不止十公里吧,你上这儿来晨跑?”

“这边风景好,也不远,跑着跑着就到了。”

庄祁钰没多说了,说多了怕贺京勋误会他自恋,虽然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贺京勋是为了偶遇他。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合理,他人懒散,一年跑不了几次步,贺京勋也是知道的。

但事实上他还真的猜对了。

贺京勋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晨跑,甚至是一大早开车来他家附近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碰见庄祁钰。

两人并排跑了半个小时,庄祁钰原先觉得很不自在,想甩开贺京勋,但贺京勋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他快,贺京勋就加快脚步,他慢,贺京勋就放慢脚步,总之就是要和他一起。

庄祁钰气急败坏地停下来:“你干嘛非得跟着我?”

贺京勋一脸无辜:“我每天早上都跑这条道啊。”

言外之意是没跟着你,你别多想。

庄祁钰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不说话了,“咕噜咕噜”灌起了水。

贺京勋握住他的杯底,微微用力往下带:“少喝点,才跑完别喝这么快。”

“要你管。”

庄祁钰瞪了一眼贺京勋,像是要和他作对一样,仰头大口大口把水喝光了。

其实杯子里总共也就半杯水,因为出门的时候他嫌装满的水杯太重了,在家门口就喝了一半。

跑步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停下来反倒是有尿意了。

这儿边上就是个小公园,但他从来没来过,也不知道公共厕所在哪里。

他四处张望了下也没有看见,决定返程回家再上。

眼看着他准备往回跑,贺京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不跑了吗?”

庄祁钰挣开他的手:“嗯,我要回去了。”

贺京勋从背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眼,面带轻微的不屑,刚好能戳动庄祁钰的好胜心:“才半个小时就不行了?我都跑了一个多小时了。”

贺京勋抿了几口水,嘴唇润红,声不急气不喘的,只有那湿了发尾的头发才能看出来他真是跑了很久了。

庄祁钰果然上钩了:“谁不行了,我还能再跑两个小时。”

“是吗?”贺京勋脸上挂起淡淡的笑。

“你不信?”

贺京勋知道这时候怎么说话对庄祁钰最有效果,他的嘴角勾的更深:“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庄祁钰嘴角一抿,揣好水杯就抬脚继续往前面跑,面无表情:“爱信不信。”

贺京勋计谋得逞,心情大好,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又跑了接近半个小时,庄祁钰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没之前的从容了。

一是累了,二是尿憋着了。

肚子有些涨,跑起来到底是没有走着平坦,颠簸着尿意就越发明显,腿迈开,抬起,落下,都牵扯着身体不舒服。

他一言不发地调转了下方向,朝着小公园的内道里跑去。

贺京勋还是一副没感觉的样子,连着跑了一个多小时气息还是沉稳有序,一步吸两步吐,跟着庄祁钰放慢了脚步。

他看着庄祁钰张嘴喘着粗气,笑了下:“累了?”

庄祁钰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反应过来庄祁钰是以为自己在嘲笑他,实际上他只是看着庄祁钰就忍不住高兴罢了。

慢悠悠跑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看见厕所,庄祁钰有些憋得急了,颠着颠着总觉得尿道里热热的要漏出来尿,只好停下脚步慢慢走。

身上的汗早就把后背浸湿了,衣服面上看不出来,他自己的感觉却是强烈的,背上的汗黏嗒嗒的往下流,划过尾椎骨,他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

想尿。

他的眼色变得焦急,盯着四周的建筑期待能看见公共厕所。

贺京勋在边上走着,边走边扯着衣领扇风,掀出来“呼啦呼啦”的声响,带过一阵阵混着洗衣液味的热风。

他眼尖,一下就瞧见庄祁钰拉扯了下运动短裤的裆:“裤子湿了?”

“还好。”

跑步的时候大腿根来回的摩擦,汗全浸进了内裤里,怎么可能不湿。

本来还是有些尴尬地在小心翼翼地拉扯,结果被贺京勋瞧见了,庄祁钰也就直接大喇喇地连同内裤一起抓着拉扯了两把,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阴茎透下气。

拇指揪着龟头的皮了,有点疼,短裤里灌进点冷风,那股尿意就愈发强烈了。

他借着调整阴茎方位的姿势搓了两把裤裆。

多吹会儿冷风,身上的热散去了,衣服裤子浸着汗都凉飕飕地黏在皮肤上,就像尿出来了。

他抖抖腿,脚步加快了点。

贺京勋从包里拿出水喝了两口,递到他跟前:“渴吗?我看你刚才把水都喝光了。”

庄祁钰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两下,脖子上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伸出来的手臂上攀着两根粗壮的青筋,说不出的性感。

他舔了舔嘴角,膀胱涨是一码事,跑了半个小时嘴里干又是另一码事了。

“谢谢。”

反正总能找到厕所,他伸手接过了贺京勋的水杯,也不介意,直接贴着杯口喝上了。

总之以前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贺京勋的口水了。

庄祁钰平心而论,贺京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当初也不过是自己的自负和幼稚导致了两人的矛盾,如果真的没感情了做朋友也是很好的人选,偏偏他心里又有坎,自己也知道是没办法真心做朋友的。

他把水杯递还给贺京勋,又继续往前面走了。

贺京勋看了眼他的背影,捏着水杯转了半圈,贴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将里面剩下的水喝光了。

直到又是半个小时过后,庄祁钰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已经憋得快要忍不住,尿道口酸酸涨涨的,收着括约肌的同时也控制不住地不断翕张,时不时就要被剧烈冲击的尿意逼得顿住脚步。

但这小公园已经转了整整一圈,回到了最初的,他也没有找见厕所。

他走到一边的长椅上休息,很久没有锻炼的腿已经开始酸软了,小腹被运动裤的松紧勒紧,愈发涨痛。

尿憋得难受,他控制不住地抖起腿。

贺京勋没有坐下,站在他跟前,正好帮他挡住了迎面照过来的阳光,在他身上形成阴凉的阴影:“想不想上厕所?”

庄祁钰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率先提出来了这个话题,狐疑地扫了眼贺京勋突出点形状的裤子,反问:“你想上厕所?”

贺京勋挪动腿抵住他不断晃悠的膝盖:“有点。”

庄祁钰被他碰得一激灵,尿道突然就渗出一道水,一下就浸热了本就湿的内裤,他猛地并拢了双腿,屁股用力往下沉,收紧了括约肌。

“嗯嗯”他的大腿扭捏地狠狠蹭了下,咬紧了嘴唇。

在那一瞬间,时间都仿佛是静止了,他在失禁和尊严里挣扎,心里慌成了一锅乱粥,水一点点滑过他的大腿,他害怕得根本不敢呼吸。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他才梗着脖子缓缓呼出一口气。

终于把那股水逼停了,意识到自己过于剧烈的反应后,庄祁钰慌慌张张地开口,手却为了克制想抓裤裆的行为,死死抠着长椅的木条:“你别随便碰我。”

贺京勋自然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答他的话:“但是我们刚刚走了一圈,我没看见有厕所。”

“那怎么办?”大概真是憋狠了,庄祁钰脱口而出这无脑的问话。

他慌张地眨眨眼,补充:“我是说你怎么办,我可不想上厕所。”

贺京勋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两秒,依旧没有点破他:“可以打车去你家借用厕所吗?你家离这里近。”

庄祁钰恨不得能快点撒尿,顺着杆子下了:“那你打车吧。”

贺京勋打了车,他们俩就一起往路边走。庄祁钰站起身,回头心虚地看了眼长椅,在他坐过的地方,有一团湿湿的印记,不知道是身上的汗还是他刚刚漏的尿。

他丢脸的别过头,刻意慢贺京勋一步,躲在后边用手紧紧抓着裤裆。

从刚才漏那股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了,如果再不借助外力恐怕还没上车就得直接尿在裤子上。

事实上借助外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现在就像游泳久了刚出水,一刻也忍不住尿的感觉,哪怕用手攥着阴茎,尿还是在抬腿间不断渗出来了。

尿液顺着内裤边流向大腿根,好在运动裤是速干的黑色,不吸水,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漏了,只有他的心理在受着痛苦的折磨。

眼看着就要走到了大路,怕自己在车上忍不住漏尿,他慌慌张张从背包里抽出来几张纸,叠着塞进了内裤里,纸不厚,内裤又紧,外观上也看不太出来。

车很快就到了,他跟着贺京勋上车,坐立难安地并拢了腿。

车子起步的一瞬间,他的尿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了一股,原本干爽的纸巾就变得湿润了,被他用力夹在双腿之间。

“呃嗯”他的喉咙里溢出一丝急迫难耐的呻吟,连自己也被那娇媚的声音吓到了,睫毛疯狂地乱颤,心虚地要命。

他不敢看贺京勋,只能默默祈祷贺京勋没有听见。

马上就回家了,再忍忍,不能尿在别人车上啊。

他掐着大腿给自己打气,没功夫分心顾忌贺京勋的目光了,贺京勋倒是慵懒地倚靠在座椅里,偏头目不转睛地看他。

他的眼睛眨几下,汗滑过鬓角,贺京勋的喉结就滚动下;他控制不住发出细弱的哼哼声,贺京勋的瞳孔就止不住微缩,压着上头的情绪抿一下嘴角。

贺京勋越看他越控制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念头,于是随口抱怨:“我好急”

庄祁钰没理他,心里清楚现在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加急迫了。

那纸浸湿的地方一点点变得冰凉,他的阴茎因为憋了太久的尿同时渗出了一些黏黏的液体,全部裹在头部,催生出更深的尿意。

“难受”贺京勋的手贴着座椅挪过来,轻轻碰上他的小拇指。

庄祁钰的手因为忍耐而死死抓着座椅,在那一刻根本无法躲开贺京勋的触碰,于是只能任由他贪婪地蹭了蹭。

他苍白着嘴唇,不知道是在安慰贺京勋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马上就到了。”

庄祁钰一路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憋尿上面,连车子到了家门口也没有发现,还是贺京勋低声叫他:“小庄总。”

庄祁钰惊慌地别过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是遭遇绝境的流浪动物,警惕又可怜:“嗯、怎、怎么了?”

贺京勋声音放轻,有些心疼:“该下车了。”

“啊好”庄祁钰抖着腿别扭地下车了,内裤里垫着的那叠纸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他的下身上,他一分开腿,就闻到那里散出来的怪异气味。

他慌张地加快了脚步,阴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漏水了。

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走到门口就要开锁,手上全是汗,指纹失败了两三次才成功解锁。

他的大腿已经湿了,一道不容忽视的尿流正顺着肌肉的轨迹往下流淌,触感清晰到他浑身打着哆嗦。

他在玄关处蹲下,单膝跪在地上,用脚跟顶住疯狂收缩颤抖的臀部,声音发抖:“你快去上厕所吧。”

他不敢抬头,手指哆嗦着解鞋带假装换鞋,被身体挡住的阴茎却是再也无法控制了,尿道口一阵翕张过后,滚烫的尿流在艰难的克制下依旧缓缓流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滑到臀部,积在不吸水的面料某一点上,迅速变得沉重,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贺京勋也看见了,从庄祁钰的短裤裆部滴出来了几滴水,落在他的脚边,晶莹的。

庄祁钰连后颈都紧张得通红了,贺京勋恨不得像热恋那会儿直接弯腰,托着他的膝窝把他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来悬在空中,分开他的腿看他羞耻又无法忍受地捂着脸失禁。

可是不行,他怕又把庄祁钰吓到了。

他低头看了庄祁钰一眼,鞋面上简单的蝴蝶结到现在还没有拉扯开,而庄祁钰身下的水滴却越发连贯地往下淌,几乎要接成连续的线。

贺京勋知道,只要再在这里站上十秒钟,就会看见最让他兴奋的画面。

但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握起又松开,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大步往厕所走:“好。”

其实并不是很想上厕所的,只是看着庄祁钰一副快憋哭的样子,就想带他回家解决,没想到在这时候了他还这么要面子。

现在站在厕所里的,贺京勋盯着身下已经完全起反应的阴茎,脸色愁苦。

又硬了。

庄祁钰憋尿的样子就像毒品一样让他上瘾,戒毒所里关几年放出来依旧会不由自主地血液沸腾。

想着总归庄祁钰也忍不到厕所了,贺京勋索性掏出来硬挺的阴茎,在庄祁钰每天生活的房间里打起了手枪。

手上的动作越发快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搓着冠状沟的凹陷来回地揉弄,一遍又一遍抚平柱身蔓延的狰狞青筋,又看着它们迅速攀升盘踞。

在快感逐渐累积的同时,他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排泄声,水柱哗哗地击打在某种容器上,他咬牙蹙眉,眼前便闪过庄祁钰面红耳赤目光闪躲的模样。

庄祁钰在贺京勋进厕所的一瞬间,捂着裆部站起来冲到了客厅里,一把拉近了茶几边上的垃圾桶。

“呜快点、快点”

他夹着腿止不住地漏尿,抖着手解开裤带掏出阴茎的时候,小腿已经湿了,尿柱急促地喷在地板上,他迅速调整方向,把尿精准地撒近垃圾桶里。

尿液交出一道粗壮的弧线,同时小腿上的水流缓缓流进他的鞋袜,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霎时间绝处逢生。

尿液敲击塑料垃圾袋的声响很大,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他羞耻又紧张,进了自己家门还只能在垃圾桶里撒尿,他红着脸看向厕所,生怕被贺京勋听到了。

极限地排尿给他带来一种升上云霄的快感,他托着下腹无意识地压了下,瞬间浑身过电般舒爽起来,像是要高潮一样眯起了眼睛哼哼:“嗯嗯”

贺京勋把门外所有的声音都尽收,喷尿到塑料袋上的“嗤嗤”声,庄祁钰的哼唧声都让他兴奋地浑身发烫发麻,他的手迅速冲了十几二十下,腹部一缩,手带着阴茎往下压,浓郁的白浊就喷进了马桶里。

“呃哈啊、哈”

“哈啊哈啊”

两人尽兴的喘息在这一瞬间重合,各自收拾好自己后,贺京勋打开厕所门,不忘打开了抽风系统,而庄祁钰在听见门锁声后迅速把垃圾桶藏在了贺京勋的视线死角。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味,厕所里盛开着令人脸红的石楠花,他们俩都心虚地看着对方,生怕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我先走了。”

“等”庄祁钰下意识地开口,依旧怀疑贺京勋是否真的没发现他的异常。

但发现了又怎么样呢,总归会装作没看见的,反正贺京勋对这种事情也不感兴趣了,他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又一次开口:“好。”

“下午见。”贺京勋说的是那个画展。

庄祁钰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几秒后又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贺京勋关上大门,低头瞪着自己精神抖擞的阴茎,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能怪庄祁钰的表情太过色情了,明明只是撒了个尿,偏偏像是被人操过一样,一副高潮的恍惚模样,眼尾带着点红和晶莹的水光,嘴唇也润得让人恨不得扑上去一通乱亲。

下午没到两点,庄祁钰已经到了画展门口,进了门看着零零星星观展的人,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贺京勋的联系方式,根本找不到他。

两年前分手后,他就把贺京勋的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了。

他一个人往展厅里面走,随手看了眼时间,一点四十七分,猜想也许贺京勋还没有到吧。

只是还没走了几步,就看见了某一个画像前站着的贺京勋,身边靠着个长发的年轻女人。

贺京勋依旧是穿着正式的黑西装,女人穿着贵气的套裙,而他却以为这是贺京勋以个人名义邀请他来的场合,为了防止打扮过度,他只是简单穿了件短袖,搭了个薄外套。

看着自己脚下的休闲鞋,他有一点尴尬,但贺京勋背对着他在和女人交谈,如果他不上前叫贺京勋,估计根本不会发现他已经来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跳到了一点五十五,庄祁钰突然后悔答应来这个画展了。

“明明有伴了还叫我来”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却又因为不想做迟到的人,只能上前打搅两人的交谈。

“贺京勋。”庄祁钰站到两人身后,听见他们在聊面前的那幅画。

贺京勋闻声回头,脸上礼貌的笑变得更加真实:“你来了。”

他向庄祁钰介绍身边的女人:“这位是周老的女儿,也是这场画展的主办方。”

庄祁钰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到了,贺京勋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掏出来两张票,原来是周老送的。

没等到贺京勋介绍自己,他顿了两秒,主动对周盈盈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庄祁钰。”

“你好。”周盈盈轻轻搭上他的手心,只碰了下就抽开了。

庄祁钰心里有点不舒服,没来由的。

庄祁钰不懂艺术,甚至几乎是一窍不通,两人在边上交谈甚欢,他只能默默跟在一边。

中间两人倒也很照顾他的情绪,把话题抛给他,但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些画想要表达的意图,只能面带歉意地一笑带过。

中途周盈盈去上了趟厕所,留他和贺京勋在外面等着。

贺京勋靠过来,大臂碰了碰他的肩膀:“难得见面,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点小酒?”

庄祁钰被冷落了一个多小时,心里窝着火,越发恨自己要答应他来这场画展,冷着脸拒绝:“不去。”

贺京勋不死心继续邀请:“就我们俩。”

“我们又不是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

贺京勋的眼光暗淡了下去:“我想和你做朋友。”

先从朋友做起,至少不要不相往来。

“我不想。”庄祁钰又一次迅速地拒绝了。

“什么想不想?”周盈盈正好从厕所里出来,就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

她看了一眼冷脸的庄祁钰,意味深长地盯着贺京勋。

贺京勋对她苦笑了下。

庄祁钰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了,他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种怪异的、无法容纳第三者的亲密将他干脆利落地排除在外。

他明知道贺京勋不喜欢女人,他们俩绝不会是互相抱有好感或更进一步的关系,依旧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展馆有三层,他们在画展里足足转了三个小时,庄祁钰腿都走痛了,穿着高跟鞋的周盈盈依旧是言笑晏晏的,看起来毫不疲惫。

终于要把第三层走完了,转角的最后一道走廊,庄祁钰看见了尽头那抹很突兀的蓝。

他们一路走到那幅画的面前,庄祁钰看见那幅画的名字是《群青里的白天鹅》。

但实际上天鹅是群青色的,高饱和的蓝在赭石的灰色基调里显得极其夺人眼球,以至于他在远远的距离就注意到了,但他并不能欣赏这两个颜色的碰撞。

画瓶瓶罐罐也好,调水彩画山水也好,但这油画碰在一起,不仅和名字不匹配,不懂艺术鉴赏的人也着实无法理解。

这整整三个小时都是周盈盈和贺京勋共同分享交换彼此对每个画面的感受,而庄祁钰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

站在这副画面前,周盈盈却突然越过贺京勋叫他:“小庄总,您怎么理解这副画呢?”

他年轻,很难得被人被人称“您”,尴尬地挤出一抹浅笑:“抱歉,我不太懂”

“没事,这不是随便分享嘛,我们都不是专业的。”

“嗯我觉得非常亮眼,有一种在荒芜贫瘠之地见到、纯洁的生命的感觉。”

周盈盈笑了:“您知道这副画为什么叫《群青里的白天鹅》吗?”

庄祁钰摇摇头:“不知道。”

“你看冷蓝色最亮的地方,”周盈盈的手指着群青色天鹅近乎纯白的、像夜幕里缀着的明星一样的眼睛:“这里,就是白天鹅。”

“是我的想象力太匮乏了,我没看出来天鹅的形态。”

庄祁钰看着那抹最浓郁的白色,礼貌地对周盈盈一笑,事实上那确实只像随意一笔画上的点,没有任何像天鹅的地方。

“我也看不出来,这是贺京勋说的。”周盈盈抬眼望着贺京勋绽开笑容,朱唇里露出贝齿,粉面含春:“他是这幅画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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