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公园晨跑憋尿、家门口失在垃圾桶、听老婆喘打手枪
又跑了接近半个小时,庄祁钰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没之前的从容了。
一是累了,二是尿憋着了。
肚子有些涨,跑起来到底是没有走着平坦,颠簸着尿意就越发明显,腿迈开,抬起,落下,都牵扯着身体不舒服。
他一言不发地调转了下方向,朝着小公园的内道里跑去。
贺京勋还是一副没感觉的样子,连着跑了一个多小时气息还是沉稳有序,一步吸两步吐,跟着庄祁钰放慢了脚步。
他看着庄祁钰张嘴喘着粗气,笑了下:“累了?”
庄祁钰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反应过来庄祁钰是以为自己在嘲笑他,实际上他只是看着庄祁钰就忍不住高兴罢了。
慢悠悠跑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看见厕所,庄祁钰有些憋得急了,颠着颠着总觉得尿道里热热的要漏出来尿,只好停下脚步慢慢走。
身上的汗早就把后背浸湿了,衣服面上看不出来,他自己的感觉却是强烈的,背上的汗黏嗒嗒的往下流,划过尾椎骨,他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
想尿。
他的眼色变得焦急,盯着四周的建筑期待能看见公共厕所。
贺京勋在边上走着,边走边扯着衣领扇风,掀出来“呼啦呼啦”的声响,带过一阵阵混着洗衣液味的热风。
他眼尖,一下就瞧见庄祁钰拉扯了下运动短裤的裆:“裤子湿了?”
“还好。”
跑步的时候大腿根来回的摩擦,汗全浸进了内裤里,怎么可能不湿。
本来还是有些尴尬地在小心翼翼地拉扯,结果被贺京勋瞧见了,庄祁钰也就直接大喇喇地连同内裤一起抓着拉扯了两把,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阴茎透下气。
拇指揪着龟头的皮了,有点疼,短裤里灌进点冷风,那股尿意就愈发强烈了。
他借着调整阴茎方位的姿势搓了两把裤裆。
多吹会儿冷风,身上的热散去了,衣服裤子浸着汗都凉飕飕地黏在皮肤上,就像尿出来了。
他抖抖腿,脚步加快了点。
贺京勋从包里拿出水喝了两口,递到他跟前:“渴吗?我看你刚才把水都喝光了。”
庄祁钰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两下,脖子上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伸出来的手臂上攀着两根粗壮的青筋,说不出的性感。
他舔了舔嘴角,膀胱涨是一码事,跑了半个小时嘴里干又是另一码事了。
“谢谢。”
反正总能找到厕所,他伸手接过了贺京勋的水杯,也不介意,直接贴着杯口喝上了。
总之以前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贺京勋的口水了。
庄祁钰平心而论,贺京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当初也不过是自己的自负和幼稚导致了两人的矛盾,如果真的没感情了做朋友也是很好的人选,偏偏他心里又有坎,自己也知道是没办法真心做朋友的。
他把水杯递还给贺京勋,又继续往前面走了。
贺京勋看了眼他的背影,捏着水杯转了半圈,贴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将里面剩下的水喝光了。
直到又是半个小时过后,庄祁钰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已经憋得快要忍不住,尿道口酸酸涨涨的,收着括约肌的同时也控制不住地不断翕张,时不时就要被剧烈冲击的尿意逼得顿住脚步。
但这小公园已经转了整整一圈,回到了最初的,他也没有找见厕所。
他走到一边的长椅上休息,很久没有锻炼的腿已经开始酸软了,小腹被运动裤的松紧勒紧,愈发涨痛。
尿憋得难受,他控制不住地抖起腿。
贺京勋没有坐下,站在他跟前,正好帮他挡住了迎面照过来的阳光,在他身上形成阴凉的阴影:“想不想上厕所?”
庄祁钰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率先提出来了这个话题,狐疑地扫了眼贺京勋突出点形状的裤子,反问:“你想上厕所?”
贺京勋挪动腿抵住他不断晃悠的膝盖:“有点。”
庄祁钰被他碰得一激灵,尿道突然就渗出一道水,一下就浸热了本就湿的内裤,他猛地并拢了双腿,屁股用力往下沉,收紧了括约肌。
“嗯嗯”他的大腿扭捏地狠狠蹭了下,咬紧了嘴唇。
在那一瞬间,时间都仿佛是静止了,他在失禁和尊严里挣扎,心里慌成了一锅乱粥,水一点点滑过他的大腿,他害怕得根本不敢呼吸。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他才梗着脖子缓缓呼出一口气。
终于把那股水逼停了,意识到自己过于剧烈的反应后,庄祁钰慌慌张张地开口,手却为了克制想抓裤裆的行为,死死抠着长椅的木条:“你别随便碰我。”
贺京勋自然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答他的话:“但是我们刚刚走了一圈,我没看见有厕所。”
“那怎么办?”大概真是憋狠了,庄祁钰脱口而出这无脑的问话。
他慌张地眨眨眼,补充:“我是说你怎么办,我可不想上厕所。”
贺京勋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两秒,依旧没有点破他:“可以打车去你家借用厕所吗?你家离这里近。”
庄祁钰恨不得能快点撒尿,顺着杆子下了:“那你打车吧。”
贺京勋打了车,他们俩就一起往路边走。庄祁钰站起身,回头心虚地看了眼长椅,在他坐过的地方,有一团湿湿的印记,不知道是身上的汗还是他刚刚漏的尿。
他丢脸的别过头,刻意慢贺京勋一步,躲在后边用手紧紧抓着裤裆。
从刚才漏那股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了,如果再不借助外力恐怕还没上车就得直接尿在裤子上。
事实上借助外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现在就像游泳久了刚出水,一刻也忍不住尿的感觉,哪怕用手攥着阴茎,尿还是在抬腿间不断渗出来了。
尿液顺着内裤边流向大腿根,好在运动裤是速干的黑色,不吸水,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漏了,只有他的心理在受着痛苦的折磨。
眼看着就要走到了大路,怕自己在车上忍不住漏尿,他慌慌张张从背包里抽出来几张纸,叠着塞进了内裤里,纸不厚,内裤又紧,外观上也看不太出来。
车很快就到了,他跟着贺京勋上车,坐立难安地并拢了腿。
车子起步的一瞬间,他的尿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了一股,原本干爽的纸巾就变得湿润了,被他用力夹在双腿之间。
“呃嗯”他的喉咙里溢出一丝急迫难耐的呻吟,连自己也被那娇媚的声音吓到了,睫毛疯狂地乱颤,心虚地要命。
他不敢看贺京勋,只能默默祈祷贺京勋没有听见。
马上就回家了,再忍忍,不能尿在别人车上啊。
他掐着大腿给自己打气,没功夫分心顾忌贺京勋的目光了,贺京勋倒是慵懒地倚靠在座椅里,偏头目不转睛地看他。
他的眼睛眨几下,汗滑过鬓角,贺京勋的喉结就滚动下;他控制不住发出细弱的哼哼声,贺京勋的瞳孔就止不住微缩,压着上头的情绪抿一下嘴角。
贺京勋越看他越控制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念头,于是随口抱怨:“我好急”
庄祁钰没理他,心里清楚现在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加急迫了。
那纸浸湿的地方一点点变得冰凉,他的阴茎因为憋了太久的尿同时渗出了一些黏黏的液体,全部裹在头部,催生出更深的尿意。
“难受”贺京勋的手贴着座椅挪过来,轻轻碰上他的小拇指。
庄祁钰的手因为忍耐而死死抓着座椅,在那一刻根本无法躲开贺京勋的触碰,于是只能任由他贪婪地蹭了蹭。
他苍白着嘴唇,不知道是在安慰贺京勋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马上就到了。”
庄祁钰一路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憋尿上面,连车子到了家门口也没有发现,还是贺京勋低声叫他:“小庄总。”
庄祁钰惊慌地别过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是遭遇绝境的流浪动物,警惕又可怜:“嗯、怎、怎么了?”
贺京勋声音放轻,有些心疼:“该下车了。”
“啊好”庄祁钰抖着腿别扭地下车了,内裤里垫着的那叠纸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他的下身上,他一分开腿,就闻到那里散出来的怪异气味。
他慌张地加快了脚步,阴茎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漏水了。
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走到门口就要开锁,手上全是汗,指纹失败了两三次才成功解锁。
他的大腿已经湿了,一道不容忽视的尿流正顺着肌肉的轨迹往下流淌,触感清晰到他浑身打着哆嗦。
他在玄关处蹲下,单膝跪在地上,用脚跟顶住疯狂收缩颤抖的臀部,声音发抖:“你快去上厕所吧。”
他不敢抬头,手指哆嗦着解鞋带假装换鞋,被身体挡住的阴茎却是再也无法控制了,尿道口一阵翕张过后,滚烫的尿流在艰难的克制下依旧缓缓流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滑到臀部,积在不吸水的面料某一点上,迅速变得沉重,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贺京勋也看见了,从庄祁钰的短裤裆部滴出来了几滴水,落在他的脚边,晶莹的。
庄祁钰连后颈都紧张得通红了,贺京勋恨不得像热恋那会儿直接弯腰,托着他的膝窝把他像抱小孩一样抱起来悬在空中,分开他的腿看他羞耻又无法忍受地捂着脸失禁。
可是不行,他怕又把庄祁钰吓到了。
他低头看了庄祁钰一眼,鞋面上简单的蝴蝶结到现在还没有拉扯开,而庄祁钰身下的水滴却越发连贯地往下淌,几乎要接成连续的线。
贺京勋知道,只要再在这里站上十秒钟,就会看见最让他兴奋的画面。
但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手掌握起又松开,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大步往厕所走:“好。”
其实并不是很想上厕所的,只是看着庄祁钰一副快憋哭的样子,就想带他回家解决,没想到在这时候了他还这么要面子。
现在站在厕所里的,贺京勋盯着身下已经完全起反应的阴茎,脸色愁苦。
又硬了。
庄祁钰憋尿的样子就像毒品一样让他上瘾,戒毒所里关几年放出来依旧会不由自主地血液沸腾。
想着总归庄祁钰也忍不到厕所了,贺京勋索性掏出来硬挺的阴茎,在庄祁钰每天生活的房间里打起了手枪。
手上的动作越发快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搓着冠状沟的凹陷来回地揉弄,一遍又一遍抚平柱身蔓延的狰狞青筋,又看着它们迅速攀升盘踞。
在快感逐渐累积的同时,他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排泄声,水柱哗哗地击打在某种容器上,他咬牙蹙眉,眼前便闪过庄祁钰面红耳赤目光闪躲的模样。
庄祁钰在贺京勋进厕所的一瞬间,捂着裆部站起来冲到了客厅里,一把拉近了茶几边上的垃圾桶。
“呜快点、快点”
他夹着腿止不住地漏尿,抖着手解开裤带掏出阴茎的时候,小腿已经湿了,尿柱急促地喷在地板上,他迅速调整方向,把尿精准地撒近垃圾桶里。
尿液交出一道粗壮的弧线,同时小腿上的水流缓缓流进他的鞋袜,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霎时间绝处逢生。
尿液敲击塑料垃圾袋的声响很大,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他羞耻又紧张,进了自己家门还只能在垃圾桶里撒尿,他红着脸看向厕所,生怕被贺京勋听到了。
极限地排尿给他带来一种升上云霄的快感,他托着下腹无意识地压了下,瞬间浑身过电般舒爽起来,像是要高潮一样眯起了眼睛哼哼:“嗯嗯”
贺京勋把门外所有的声音都尽收,喷尿到塑料袋上的“嗤嗤”声,庄祁钰的哼唧声都让他兴奋地浑身发烫发麻,他的手迅速冲了十几二十下,腹部一缩,手带着阴茎往下压,浓郁的白浊就喷进了马桶里。
“呃哈啊、哈”
“哈啊哈啊”
两人尽兴的喘息在这一瞬间重合,各自收拾好自己后,贺京勋打开厕所门,不忘打开了抽风系统,而庄祁钰在听见门锁声后迅速把垃圾桶藏在了贺京勋的视线死角。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味,厕所里盛开着令人脸红的石楠花,他们俩都心虚地看着对方,生怕被看出了什么端倪。
“那我先走了。”
“等”庄祁钰下意识地开口,依旧怀疑贺京勋是否真的没发现他的异常。
但发现了又怎么样呢,总归会装作没看见的,反正贺京勋对这种事情也不感兴趣了,他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又一次开口:“好。”
“下午见。”贺京勋说的是那个画展。
庄祁钰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沉默了几秒后又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贺京勋关上大门,低头瞪着自己精神抖擞的阴茎,无奈地叹了口气。
只能怪庄祁钰的表情太过色情了,明明只是撒了个尿,偏偏像是被人操过一样,一副高潮的恍惚模样,眼尾带着点红和晶莹的水光,嘴唇也润得让人恨不得扑上去一通乱亲。
下午没到两点,庄祁钰已经到了画展门口,进了门看着零零星星观展的人,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贺京勋的联系方式,根本找不到他。
两年前分手后,他就把贺京勋的联系方式全部删掉了。
他一个人往展厅里面走,随手看了眼时间,一点四十七分,猜想也许贺京勋还没有到吧。
只是还没走了几步,就看见了某一个画像前站着的贺京勋,身边靠着个长发的年轻女人。
贺京勋依旧是穿着正式的黑西装,女人穿着贵气的套裙,而他却以为这是贺京勋以个人名义邀请他来的场合,为了防止打扮过度,他只是简单穿了件短袖,搭了个薄外套。
看着自己脚下的休闲鞋,他有一点尴尬,但贺京勋背对着他在和女人交谈,如果他不上前叫贺京勋,估计根本不会发现他已经来了。
眼看着时间已经跳到了一点五十五,庄祁钰突然后悔答应来这个画展了。
“明明有伴了还叫我来”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却又因为不想做迟到的人,只能上前打搅两人的交谈。
“贺京勋。”庄祁钰站到两人身后,听见他们在聊面前的那幅画。
贺京勋闻声回头,脸上礼貌的笑变得更加真实:“你来了。”
他向庄祁钰介绍身边的女人:“这位是周老的女儿,也是这场画展的主办方。”
庄祁钰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到了,贺京勋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掏出来两张票,原来是周老送的。
没等到贺京勋介绍自己,他顿了两秒,主动对周盈盈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庄祁钰。”
“你好。”周盈盈轻轻搭上他的手心,只碰了下就抽开了。
庄祁钰心里有点不舒服,没来由的。
庄祁钰不懂艺术,甚至几乎是一窍不通,两人在边上交谈甚欢,他只能默默跟在一边。
中间两人倒也很照顾他的情绪,把话题抛给他,但他实在是看不懂这些画想要表达的意图,只能面带歉意地一笑带过。
中途周盈盈去上了趟厕所,留他和贺京勋在外面等着。
贺京勋靠过来,大臂碰了碰他的肩膀:“难得见面,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喝点小酒?”
庄祁钰被冷落了一个多小时,心里窝着火,越发恨自己要答应他来这场画展,冷着脸拒绝:“不去。”
贺京勋不死心继续邀请:“就我们俩。”
“我们又不是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
贺京勋的眼光暗淡了下去:“我想和你做朋友。”
先从朋友做起,至少不要不相往来。
“我不想。”庄祁钰又一次迅速地拒绝了。
“什么想不想?”周盈盈正好从厕所里出来,就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
她看了一眼冷脸的庄祁钰,意味深长地盯着贺京勋。
贺京勋对她苦笑了下。
庄祁钰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了,他总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种怪异的、无法容纳第三者的亲密将他干脆利落地排除在外。
他明知道贺京勋不喜欢女人,他们俩绝不会是互相抱有好感或更进一步的关系,依旧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展馆有三层,他们在画展里足足转了三个小时,庄祁钰腿都走痛了,穿着高跟鞋的周盈盈依旧是言笑晏晏的,看起来毫不疲惫。
终于要把第三层走完了,转角的最后一道走廊,庄祁钰看见了尽头那抹很突兀的蓝。
他们一路走到那幅画的面前,庄祁钰看见那幅画的名字是《群青里的白天鹅》。
但实际上天鹅是群青色的,高饱和的蓝在赭石的灰色基调里显得极其夺人眼球,以至于他在远远的距离就注意到了,但他并不能欣赏这两个颜色的碰撞。
画瓶瓶罐罐也好,调水彩画山水也好,但这油画碰在一起,不仅和名字不匹配,不懂艺术鉴赏的人也着实无法理解。
这整整三个小时都是周盈盈和贺京勋共同分享交换彼此对每个画面的感受,而庄祁钰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听着。
站在这副画面前,周盈盈却突然越过贺京勋叫他:“小庄总,您怎么理解这副画呢?”
他年轻,很难得被人被人称“您”,尴尬地挤出一抹浅笑:“抱歉,我不太懂”
“没事,这不是随便分享嘛,我们都不是专业的。”
“嗯我觉得非常亮眼,有一种在荒芜贫瘠之地见到、纯洁的生命的感觉。”
周盈盈笑了:“您知道这副画为什么叫《群青里的白天鹅》吗?”
庄祁钰摇摇头:“不知道。”
“你看冷蓝色最亮的地方,”周盈盈的手指着群青色天鹅近乎纯白的、像夜幕里缀着的明星一样的眼睛:“这里,就是白天鹅。”
“是我的想象力太匮乏了,我没看出来天鹅的形态。”
庄祁钰看着那抹最浓郁的白色,礼貌地对周盈盈一笑,事实上那确实只像随意一笔画上的点,没有任何像天鹅的地方。
“我也看不出来,这是贺京勋说的。”周盈盈抬眼望着贺京勋绽开笑容,朱唇里露出贝齿,粉面含春:“他是这幅画的作者。”
庄祁钰愣了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标题下方,才发现这是整场画展里唯一一幅没有署名的作品。
庄祁钰抬眼看贺京勋,贺京勋正望着他,他就直直撞进了贺京勋的眼睛。
贺京勋说:“因为这是我眼里的白天鹅。”
“什么?”庄祁钰下意识就问了。
“没有世俗的形态,因为他只属于我,他是最纯净圣洁的白,是死寂和忧郁里的永恒明朗,就像贫瘠土地里的最后一支玫瑰,他是我唯一的小天鹅。”
贺京勋盯着他,一字一句解释了这幅画的真正含义。
庄祁钰的瞳眸颤了颤,心脏好像被什么刺动了。
他突然不敢再直视贺京勋,仓惶地避开了那深邃又似乎在诉说什么的眼睛。
“我去上个厕所。”庄祁钰转头离开了,他的指尖垂在身侧,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他的心跳得很快,直觉告诉他,贺京勋口中的那个小天鹅就是他自己。
庄祁钰最后还是和贺京勋一起来到了酒馆。
周盈盈做东陪他们逛了三个小时,贺京勋为了感谢主动定了餐厅请他们吃晚饭,这时候拒绝了就显得他小家子气,得了好处却不还人情,只能想着晚上再安排个活动请回来。
却没想到到了酒馆的门口,周盈盈却因为有事情抱歉地离开了。
他站在店门口,和贺京勋面面相觑。
“还进去吗?”
贺京勋挑眉:“她走了你就不请我了吗?”
“怎么可能。”虽然实际上他是不愿意和贺京勋独处的。
他一看见贺京勋就会想起下午的那幅画,他对贺京勋模糊的解释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就是迫切地、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贺京勋口中的小天鹅究竟是什么。
那抹冷蓝色好像从那幅画里刻印在了他的瞳膜上,自此以后无论他看什么地方,都能看见它的影子。
“那就进去吧。”贺京勋抬手帮他掀开了挡风的门帘。
庄祁钰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今天是周三,酒馆里的人就几乎坐满了,这家店是贺京勋推荐的,他第一次来,坐在椅子里四处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厕所的标志。
在餐厅的时候,他就想要去上厕所的,只是和不熟的异性在一张桌子,他不好意思在吃菜的时候开口,索性就忍了下来,此时又因为不好意思问贺京勋而忍下了。
总之贺京勋等会儿喝了酒也会去,看他往哪个方向走不就好了。
周围桌上几乎都是年轻的大学生,庄祁钰看了眼贺京勋身上隆重的黑西装,随口说了句:“你穿着西装坐在这里,还蛮怪的。”
“怪什么?怪帅的?”贺京勋随手脱掉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单穿了件白衬衫坐在那里,明明知道庄祁钰的意思是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了,却直接自夸了起来。
庄祁钰没理他。
贺京勋也不觉得尴尬,单手撬开啤酒盖,先给庄祁钰身前的杯子斟满:“我们来玩游戏吧,摇到比对方大的骰子,可以问对方一个真心话,不愿意回答就罚酒一杯,怎么样?”
杯口左右荡漾的水面晃悠着,庄祁钰的尿意被唤醒,不由自主地夹了下腿:“可以问什么?”
“想问什么都可以。”
两人干坐在这里没话题实在尴尬,庄祁钰答应了。
第一轮,他摇到了三,贺京勋是六。
贺京勋坐在他的对面,身体向前倾斜了些,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小庄总,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做朋友?”
“”第一个问题就问得庄祁钰哑口无言。
他盯着贺京勋沉默了近十秒钟,这十秒钟里,贺京勋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将他纳于眼中。
“我喝酒吧。”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贺京勋的嘴角不明显地向下撇了点。
第二轮,他摇到了四,贺京勋还是六。
“我们分开之后,你有交往过新的恋人吗?”
“没有。”
贺京勋的神色才舒展了些。
此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轮,庄祁钰一直都是输的一方,贺京勋的问题总是咄咄逼人,他喝了不少酒。
又一次输掉了,贺京勋盯着他:“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对他们俩而言过份暧昧了,庄祁钰分明可以直截了当地说出“没感觉”这三个字,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是谎言。
他不想再喝酒了,旁边空掉的四个瓶子有三瓶都是他喝光的,在酒精的催化下越来越多的水汇入了他的下腹,原本不算急促的尿意变得逼人,脑子也被酒精侵蚀地晕乎乎的,他怕自己喝多了胡言乱语。
括约肌已经收紧许久了,在和贺京勋摇骰子的间隙里,他不断地变换姿势,想找一个能让自己舒坦的,但腹部越来越满,他改变姿势的速度就越发频繁了。
酒精确实壮胆,他打破了不好意思向贺京勋询问厕所的心理:“厕所在哪里?我先去上个厕所。”
贺京勋伸长手臂,压住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不可以尿遁哦。”
贺京勋的指尖触在手腕的皮肤上,有些凉,他哆嗦了下,翘起来二郎腿:“那我喝酒。”
忍着那股越发汹涌的尿意,他“咕噜咕噜”大口又灌下了一整杯,因为喝得太快了,冰啤酒从杯沿贴着嘴角的地方顺着下巴流下来,滑进了他的衣领,凉飕飕的。
水一路滑过胸膛,腹部的沟壑,滑到了肚脐位置,他一肚子的水就好像被唤醒了,尿意开始成倍地增长。
他调整了下姿势,只坐了小半张椅子,腰微微顶出去,留给膀胱足够的空间来缓解尿意。
再一次摇骰子,庄祁钰终于赢了一次。
尿一阵一阵往下冲,他叠起来的大腿用力夹紧,落地的那只脚脚掌用力抓紧地面,手从桌面滑下捏着膝盖,手指微微转动着摩挲:“你为什么想和我重新成为朋友?”
“我想从朋友做起,重新追求你。”
贺京勋看着他的手放了下去,脸上有一些微弱的焦虑情绪,知道他是想尿了。
“你”庄祁钰被贺京勋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无话可说,手足无措地捏紧了膝盖:“继续吧。”
不出意料又输掉了。
贺京勋还是揪着两人的感情不放:“我两年没和你联系,你想念我吗?”
“”
依旧是庄祁钰不愿回答的问题,他说不清自己的感情,也看不透贺京勋,两年不联系的人突然回头找他,他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到头来发现自己最好拿捏和欺骗。
他不愿意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时候暴露感情,即使曾经想念,即使想念生怨,他不能坦然吐露,因为怕被玩弄。
他的手指陷进大腿根,忍着急迫汹涌的尿意再一次喝下整杯酒。
此后也再没有轮到过庄祁钰提问,他对每一个问题都保持缄默,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
因为酒精的麻痹,他的头变得很晕,以至于他无法清晰地分辨出眼前的人是二十七岁的贺京勋,还是二十岁的贺京勋。
贺京勋的骰子被揭开,他眼睁睁地看着贺京勋的指尖轻轻压着角一转,从点数“二”变成了“五”,而他面前的是一个“三”。
他看见了,可他纵容了。
他已经醉得找不到北了,大脑迟钝的认为这种作弊的行为是可以的,因为贺京勋总是喜欢对他耍一些小聪明来撒娇。
“问吧。”他只是夹紧了交叠的腿,连同小腿也紧紧缠绕在一起,腹部用力地一缩一缩,盯着贺京勋等待他的问题。
他的手捏着横放在内裤里的阴茎,缓缓挪动位置,把它塞在大腿根里用力夹着,酒意上涨的同时,尿意带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他的大腿夹着阴茎缓缓蹭动着,迷迷糊糊间发现这种感觉还不赖。
“嗯哼”他的手缓缓压蹭着下腹,鼓起来的弧状像结实的肌肉一样发硬,但碰起来又说不出的感觉,让他从紊乱的鼻息里哼唧出声音。
急迫的,焦躁的,令人痛苦又兴奋的。
“你现在想上厕所吗?”这是贺京勋问的最简单也最好回答的一个问题。
庄祁钰被这句话刺激得打了个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