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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人所难

 

星有些吃惊,却没那么惊讶。毕竟是卡芙卡,做出何等残忍的事也不为过。这就说得通了,之前她还奇怪,银狼她们怎么这么好心,愿意花精力补眼睛,合着就是她们干的啊。

“哦,确实像她的手笔。”她仔细查看那只眼睛,技术非常好,反应平淡,涉及到卡芙卡时,她总表现出奇特的包容,仿佛只要是那个人做的,压根不是事,“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朋友,你以为有多少?”

“是吗?”她笑了笑,言语中带着欣慰,“那你挺幸运的。”

不知道他希望获得什么。砂金不再说话,很沮丧的样子。他想要安慰吗?还是同情?亦或是关心?正当她思考如何找补,他从腿上爬起来,凑到眼前,在亲到前停住,表情严肃。

“等一下,你先把衣服穿好。”刚才还死活不从,现在怎么不介意了?星稍微后倾,这体位倒容易引人误会。

“上我。”

“啊?为什么?”没在他眼中看到情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以理解。

“上我,现在。”比起你情我浓,更像在自暴自弃或闹脾气。

“不是?为什么要上你啊?”

“啧。”砂金开始不耐烦,上手扒她衣服,“朋友,你性功能有问题吗?”

“骂谁呢?又不是我欺负的你,你朝我发脾气干什么?”她钳住手腕,不让他继续。

“没问题就向我证明。”他还抓着她衣服。

“搞什么啊?不要。”

两人扭打在一起,莫名其妙,无论是这场争执的原因还是过程。他满脸不高兴,稍一松手就来扯衣服,就算钳住手,赤裸的身体也往身上靠,反正今天一定要发生些什么。星被他折腾得头疼,整个人体重压在这,闹腾的动作让重心偏移,光是应付眼前的人就很局促,没功夫调整,只能一点一点躺向沙发,看起来他快成功了,脸上不经意露出微笑。

“哇!有完没完啊!”她烦了,用上大力,平常很少这么使劲,直接把人掀下去。

“唔。”砂金摔到地上。

“先回房间吧。”站起前,星将胳膊伸到膝盖下,拦腰抱起,往房间走。他怀疑地看着她,但没说什么,顺势搂上脖子。

她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脖子上的手没松开,想把她也拽上床,星稍微用力,扯下他的胳膊。

“好了,快休息吧,这些事以后再说。”还亲了一下他的脸。

“嘶——”他真要生气了,又扒她衣服,被按回去。被牢牢压在床上,难以动弹,换做以前他会恐慌,但现在只希望她能学学那些人,“朋友,你最好去医院检查下。”

“你少惹点事吧,能从卡芙手上活下来,你知道有多幸运吗?”她用胳膊压制,没动摇,“已经称得上奇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有毛病。那你知道吗?”砂金非常不满地瞪着她,“你知道我的价格吗?我能主动做到这种程度,也称得上奇迹。”

“价格?”她疑惑。

他立即住嘴,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星总算能放手。

“所以,什么价格?”

“不没什么。”他声音小下去,看他不想说,她没再多问。

虽然没懂他的意思,看砂金在消沉,临走前她又亲了一下他的脸。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努力克制情绪,关门声很轻,房间又只剩他一个人,安静地让人烦躁。她究竟有什么毛病?越想越烦,抓起边上的枕头,砸向墙,枕头弹了一下落在地上,又捞回来抱在怀里。脚蹭过床单,冰凉湿润的触感传来,砂金惊了一下,液体还未干涸,卡芙卡做的事回放在脑中,就在刚才,就在这里他想起星赶他出房间说的话,“不觉得自己很脏吗?”。他将脸埋进枕头,说不定她只是觉得他脏但他也不想啊

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又喜欢什么。砂金确实被教过很多,就算不想学,在日常耳濡目染中,总会了解不少。他用过几次,她只是动摇一下,只有一下,很快恢复如初,显然那些伎俩在星身上不起作用。他时常怀疑究竟是她性冷淡,还是它们根本没用。也许自己没想象中有魅力,他对勾引不是很熟练,以前只靠脸就够了,主动贴上她的身体,扭动腰肢,做出性暗示动作,还是有点羞耻。

在她受伤离家的那段时间,他翻了电脑,想看一下她感兴趣的类型。他知道星不喜欢别人进房间,也不喜欢被乱动东西,被她知道一定会生气吧。过去他在公司想调查一个人,非法手段必不可少,没关系,只要别被发现。有时她在旁边玩电脑,稍加注意手指敲击的位置,就能推断出密码组成,很简单,他试了几次便成功了。桌面背景是一张空书架的照片,图标被拖到书架上,排列得整整齐齐,她挺无聊的。

砂金只想大致浏览一下游戏库。不知道她哪来时间玩这么多,从最顶端拖到尽头都要点时间,看着图标密密麻麻从眼前闪过,场面非常震撼,她要是把玩游戏的精力放正事上,能取得不小成就,那堆色情游戏被她放在一个专门的分类,倒是省去了从庞大数量中找有用东西的时间。它们只占很小一部分,但仍是个可怕的数量。她没有性冷淡,更奇怪了。

星没有特别的喜好,什么类型都玩,虚幻的世界和现实还是有区别,有些内容,说实话,放在他身上会死。同时他有些不爽,埃维金一族天生有一张好脸,擅长甜言蜜语,这给他带来优势,更多是麻烦,自己因此被选为重点调教的对象。就算是那段时间,调教师偶尔会称赞那张脸,没人对他的外貌有异议。

他没有不同寻常的自负,只当一枚很好的筹码,能有效利用,为何不用呢?但看到某些明显不走心的作品,劣质的图片远没自己好看,声音也没自己甜美,无聊的剧情让人昏昏欲睡,他做得比它们好多了。可星对粗制滥造的垃圾就是比自己兴趣大得多,宁愿把里面边边角角的细节全探索一遍也不来看他一眼。过去引以为傲的东西被以这种方式否定,他很不爽,同时不理解,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她有什么毛病?

砂金觉得可笑,无论是自己竟和这种东西攀比,还是星更喜欢这些东西,真想把它们删了。深呼吸,平静一下,他耐着烦躁去翻存档,也许里面存着喜欢的内容。屏幕里的人物在笑着勾引,主动贴上主角的身体,半敞开的衣服里,隐私部位若隐若现露出,挑动着人的性欲。怎么做?他想,挑几个去试试吧,说不定她会感兴趣。

之前星许诺过一个礼物,砂金告诉她,他已决定好要什么。她蛮欣慰的,他总算想通了,把那个去死的愿望换掉。

“事先说明,做爱不行。”想到最近一阵的表现,星直接告诉他。

砂金笑笑,表示并不会要求那个,甚至有些神秘地说等到晚上才会让她知道。

“你还记得吧?要在我经济范围里哦,不能选贵的。”

她这样强调,纯粹因为自己常这样。每次卡芙卡问她想要什么礼物,星都会找事一样地回答:想要航空母舰。还故意去网上找星际和平公司的舰队群照片给她看。姐姐从来没实现过,连敷衍用的模型都没有,笑着、散发着杀气,让她换掉。

“当然,朋友,放心好了,我的要求极其廉价,只对我必不可少。”

卖什么关子呢?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但无论怎么追问,砂金微笑着拒绝回答,一定要等到晚上。星只能自己猜,考虑到他喜欢自己,不会是想要一个吻吧?廉价有什么他感兴趣的廉价物品吗?60塔安巴,听起来不多,他想以这种方式恢复自由吗?但这些就算不占用礼物名额也能得到吧?猜不到呢。

在度分如年的纠结中,总算到晚上,揭晓答案的时刻总是令人激动。她用穷举法猜了很多内容,不知道有没有中的。

砂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小瓶子,横放在大腿。气质有些不同,不像平时软软的,带着点压迫感,就这样笑着盯着自己。他心情好吗?也许吧。星觉得他笑容中还带着不满。

现在反悔来得及吗?算了,既然承诺过,还是做吧。

“所以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的朋友,只需原谅我接下来做的所有事。”

“你别吓我,你要干什么?”星紧张起来,盯着他的手和附近,没有武器,看来没打算和自己打架。这种说法很让人不安啊,她脑中已经开始一条条过刑法,甚至发散思考要是治安官上门怎么办。

“朋友想象力别这么丰富,我不做那些事。”砂金有些无奈,“但我得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执着于抹除一切痕迹。还记得他们口袋里的春药吗?其实我偷偷留了一份,你会原谅我吧?”

他将瓶子拿在眼前,星见过这个东西,她曾亲自将它们拆开倒掉。什么,原来是春药吗?其实没关系,无特别标识、难以鉴定身份的东西没那么严格。星对能阴到卡芙卡的药剂有浓厚兴趣,她自己也留了一支,但太懒没分析成分。砂金咬开盖子,当着她的面倒进玻璃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与水相融。

“等等?”

“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朋友,我愿意用任何方式回报,原谅我任性一次。我想和你亲近,真的很想,但你的行为有时让我难以理解。你许诺了一个礼物,不是吗?那任性一次也没关系吧。希望你不要这么顾及我的心情,是个人都能上我,我习惯了。”似乎那个液体与真正的水颜色仍有差别,他一直盯着玻璃杯,直到它们完全溶为一体,才转而看向她。

“你不会要喝吧?”星快步向前,想夺走杯子,“把它放下,别折磨自己。”

砂金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晃了晃玻璃杯,碰上嘴唇,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在茶几上,张开双臂,很开心的样子。

“算计,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我相信这是能让我们双方愉快的交易,你不会后悔的。好啦!做你想做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与砂金不同,星爆发出一阵尖叫,冲过去把手指塞进他嘴里,去压舌根,“吐出来,快吐出来!你闲着没事喝这个干什么?吐出来啊!”

砂金咬住她的手指,没用力,只卡住指关节,阻止她向前伸。见她仍在尝试,牙齿稍微向下咬合,她疼得停下。再继续就真咬了,行为如此威胁道,只好抽回手指。

有什么缓解药效的手段吗?星正要思考,他却像计划好一样,突然拽着她倒在沙发,翻身跨坐在她身上,两只胳膊压着双肩,将起身时所有发力点都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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