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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下(强制爱人攻鬼受万人迷美人受)

 

不知道闵一城怎么想的,中年男人进了电梯后,他还垂着眼睫,像尊拦门神似的挡在门口。

临皎不敢过去,眼见着电梯里的中年男人按下了楼层,他一咬牙,心想反正对方也看不见他,自己为什么还要怕他。

于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那刻,他飘着身体,快速掠过闵一城,身体像阵风似的钻进了电梯。

头顶的中央空调在嗖嗖往外吹着冷气,闵一城只觉得耳畔冷风轻拂,仿佛有滴水猛地从半空滴下,落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房,泛起阵阵涟漪。

闵一城微微眯眼。

临皎刚才松了口气,就见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拦截停住。

电梯门再次缓缓向两侧打开,身姿挺拔的男人迈步踏了进来。

中年男人略显意外:“闵总?”

闵一城淡声道:“有东西忘记带了。”

中年男人了然的点了点头。

临皎像只鹌鹑似的缩在一角,闵一城好巧不巧,进来时站的位置刚好堵在了他前面,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侵略气息,压的临皎几乎透不过气。

电梯门光滑的好似镜面,照映出电梯里几人的身影,临皎怯怯的目光看过去,猝不及防和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对视上。

男人的眼神如同海底卷起的漩涡,深黑的仿佛要将人吸入底内。

临皎猛地瞪圆了眼睛,身体紧张的都快绷成一把弓了。

他看见他了吗……!

临皎害怕的飘着身体又躲到了另一个角落,闵一城这时也跟着过来,临皎脸色一白,接着就见对方伸手按下了32的楼层,临皎怔住,提着的心逐渐落下,片刻后,他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过来按楼层。

中年男人道:“闵总要去几楼,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按不就好了。”

闵一城解开了自己衣袖上的黑宝石袖口,似乎觉得电梯里有些热,又松了松自己脖子上系的领带,露出衣领底下冷白的皮肤。

中年男人跟闵一城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临皎大着胆子在两人身边飘来飘去,见他们真的真看不见自己,心念一起,恶作剧似的不断往他们耳畔吹着阴冷的鬼气。

中年男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里冷气开的有些大。”

临皎飘在他们身后,弯着精致的眉眼,捂着嘴偷笑。

闵一城垂下睫毛,掩盖住自己眼底浮聚起的淡淡笑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意味不明地轻嗯了声。

中途电梯又陆陆续续进了几人,男女都有,不过他们共同的特点皆是一副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模样。

这些都是身价上亿的老板,有钱人,无非是冲着今天晚上这场拍卖会来的。

临皎等电梯等的有些无聊,不断在电梯里飘来飘去,看看这个老板,吐槽他长的肥头大耳,太丑了,再瞧瞧那个老板,又说人家长的太老,一副肾虚的模样。

最后他飘到电梯里唯一一个女人面前,似乎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乌黑的脑袋越凑越前,不断想知道女人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女人被临皎身上的鬼气包裹,感觉有些冷,她搓了搓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伸手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的被开过光的佛像,笑容慈悲的金佛显露那刻,临皎只觉得眼前金光大闪,身体猛地感觉到一阵剧痛,仿佛魂体都燃烧起来,痛的他大叫一声。

电梯里的灯光毫无预兆地闪烁起来,滋啦几声,随即黑了下去,正在缓缓上升的电梯也猛地颠簸两下,然后暂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电梯里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里面的人不觉开始紧张起来。

“怎么了?”

“电梯好像坏了。”

“怎么回事?”

光鲜亮丽的女人搓了搓莫名有些发冷的手臂,突然觉得身侧一股阴冷的杀气落在她身上,她浑身一僵,扭过头看向一边——昏暗的电梯里,灯光明明灭灭,闵一城那双暗黑的眼瞳,古井无波,仿若可怖地深渊似的,正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看着她。

女人惊恐地瞪大眼,瞬间头皮发麻。

——

临皎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他只感觉自己浑身剧痛,眼前发黑,好像是要死了。

不对,他现在是鬼,他已经死了。那佛光太强,照在他身上,差点没给他打的魂飞魄散。

临皎像条死鱼似的漂浮在水面上,煞白着一张一小脸,痛苦地呻吟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得自己耳畔传来一道水声。

“嗯?怎么有只受伤的小鬼在这。”

一道十分清朗的声音,临皎虚弱地抬起头,迷糊中似乎看到一个光着上半身身体的男人游在他身边。

“好痛……”他喃喃着。

“受伤了?”

眼见临皎的身体越来越淡,仿佛要随风消散了似的,男人想了想,从自己湿漉漉的手腕下捋下一串紫檀珠,然后套在了他手腕上。

临皎只觉得身上那股剧烈的刺痛犹如潮水般瞬间就褪了下去,他白着脸,微微张着嘴,露出里面一小截草莓尖似的舌头,他趴在水面上,微微喘着气。

被水浸湿的黑发乱糟糟的黏在他白嫩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更是水光润润,仿佛受尽了委屈似的,满含泪水。

穆之笙摸着下巴,从上到下打量着临皎,心中了然。

原来是只艳鬼。

临皎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坐在了水面上,红唇蠕动,小声对穆之笙说了句谢谢。

穆之笙说:“不要高兴的太早,你魂体伤的很严重,我给你的养魂珠不过也只是暂缓你的伤情,想要恢复身体,你还得用其他办法。”

临皎问:“我会死吗?”

似乎觉得这话问的不对,他又补充:“我的意思是,我会消失吗?”

穆之笙耐人寻味地笑了笑,突然拉下头顶的泳镜,蓦地将身体沉下了水。

他游泳技术很好,姿态流畅地在水里来去自如,像是一条灵活的鱼。

临皎想了想,还是跟在他身后,飘着身体来到了岸上。

穆之笙从水里浮出了头,接着从楼梯口上来,块垒分明的腹肌被湿哒哒的水涂上一层光亮,完美又性感的人鱼线,整个身体随着他呼吸微微起伏,彰显出无法忽视的潜藏力量。

临皎看的不禁脸一红。

穆之笙回到岸上喝了口水。

临皎飘到他面前。

“你怎么能看见我?你是道士吗?”

陈野跟他说过,一般能看见鬼的正常人,大部分都是会玄术的道士。

穆之笙:“不是。”

不是道士为什么可以看见他?还有办法救了他?临皎睁着一双黑溜溜地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穆之笙打算回去洗澡,转身就走。

临皎像只跟屁虫似的,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穆之笙走了一半,倏地停下脚步,他侧过身,饶有兴趣看着身后的艳鬼。

“你跟着我做什么?”

临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恢复好身体呢?”

穆之笙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来这做什么?”

临皎犹豫了会儿,想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告诉了他:“我生前有个东西要在这拍卖,我想去看看。”

穆之笙问:“什么东西。”

临皎说:“有个黄翡,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穆之笙听闻扬起了眉,眸光微闪:“那个黄翡我记得是白臻带过来的,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货,怎么?你跟他认识。”

临皎敛下睫毛,颤抖着,跟片羽毛似的仿佛要波动人的心弦,他轻轻嗯了声。

“这样啊……”穆之笙突然就来了兴趣。

他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跟只狡猾的狐狸似的。

“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样可以恢复伤情吗?”穆之笙不怀好意地说:“你去吸他们的阳气,阳气吸够了,不但可以恢复你的身体,还可以把你外婆留给你的手镯带走哦。”

临皎呆呆的看着他,像只懵懂的兔子。

“可是……吸阳气的话,会被道士抓的。”

穆之笙嗤笑一声:“道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些道士有资格来这吗?放心好了,你尽管去做,不会有事的。”

他像是腹黑的大灰狼,循循善诱着天真可怜的小白兔去做危险的事情。

临皎胆子小,还是有些害怕去做这种事情。

“我是鬼,他们那种有钱人,肯定有护身的护身符吧,万一我又被那些东西伤了怎么办?”

穆之笙的话确实让他心动了,如果吸食人类的阳气可以让他拿回外婆留给他的手镯的话,这里没有道士会抓他,那他去吸一点阳气也不是不可以。

穆之笙指了指他手腕上的养魂珠:“有这东西,那些破烂伤不了你。”

临皎用手指去触碰手腕上戴着的紫檀珠,触感十分沁凉,仿佛心灵都得到净化似的,一股暖流如用小溪般流经他全身筋脉,身体暖洋洋的,整个人仿佛飘浮在云端之上,十分舒服。

他盯着珠子上面的花纹,喃声道:“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吸吗?”

穆之笙见他上钩,勾唇一笑:“本来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但你刚刚被法器打伤,普通人恐怕不行。”

临皎抬头看着他。

凝视着临皎漆黑干净的眼瞳,穆之笙耐人寻味的说:“白臻,你不是认识他吗?他出生在国庆午时,阳气比一般人都重很多,你去吸他,完全没问题。”

穆之笙知道临皎,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男人睡了,他也没有多伤心崩溃之类的心理,再这种地方上班,失身这种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发生的,临皎知道自己生的比普通人要好看一些,不然他才来这上班一个月,销售出去的顶级烈酒就比在这上班好几年的老员工多出近一倍的业绩了。

但临皎也确实没想到,他会被四个男人一起包养。

第二天临皎就离开了那家会所,他们将他外婆送去了国外治疗,同一时间,临皎也离开了自己土生土长的城市,跟着他们去了挥金如土的京市。

与他们四个男人的纠缠从这里开始,外婆的手术很成功,术后闵一城将他外婆接回了国,给他安排套房子和保姆,专门照顾他外婆。

虽然他们几个在床上对他格外凶蛮,时常会将他的身体弄伤,但临皎依旧很感谢他们救了他外婆,在家从来都很乖巧听话,他们喜欢吃他做的饭,他就会按照他们四个的口味一一做给他们吃。他们喜欢看他穿色情淫浪的情趣制服,临皎也会难为情的接受,然后穿给他们看,哪怕那些男人在床上对他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来肏他,他也从不会拒绝,被肏狠了,就乖乖的咬住被子呻吟,默默忍受着。

外婆醒后,临皎撒谎告诉她,她做手术的钱是卖了家里的房子凑齐的,外婆也知道自己手术过后药不能断,又听到临皎休了学在外面上班,心疼坏了,于是将自己珍藏的手镯给了临皎,让他卖了换钱,继续回学校去读书。

临皎当然没有把镯子卖了,外婆的身体其实已经很差了,特别是做了这一次的大型手术,不得已需要用上一种国外研制出的药剂来维持身体的机能,一旦停止,外婆的身体便会迅速衰落,很快就会坚持不住的。

而那些药剂从不对外开放,一针药剂就要上百万,临皎负担不起,也根本无权购买,只能依靠那些男人,所以无论他们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拒绝。

可即便如此,外婆在坚持三年后,也依旧去世了。

外婆去世后,临皎又在那些男人身边呆了一年,可在察觉他们几个根本没有一丁点要放他离开的意思,临皎这才有点慌了快捷短语1。

他真的不想跟他们就这样永远纠缠在一起,他有自己的目标和人生规划,虽然被他们包养这种事情没在他预想之内,但临皎总是想,像霍九州,权津,白臻,闵一城这种天之骄子的权贵公子,总有一天他们要娶妻生子,然后继承家业,包养他只是一时兴起,等这股兴趣的火焰燃烧完了,他们也应该结束了。

但又一年过去了,他们四个这股对他兴趣的火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又升高旺盛了几分。

直到某天,他们将临皎带回了家,见了父母,临皎再也坐不住了。

他挑了其中性格最温雅的白臻,激烈的床上运动过后,趁着白臻心情愉悦,临皎试探般问他几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然后白臻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回答,只指腹摩挲着他湿润的红唇,轻声道:“皎皎这话……”

男人掀起眼皮,狭长的眼瞳温和柔软,里头却潜藏着汹涌的黑色暗潮,笑着道:“是想离开我们了吗?”

他说这话时神色温和,跟柔和的湖面一样,平静无波。白臻姿态慵懒,面不改色,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可临皎当时就吓的脸色白了,不敢去看对方乌黑的眼瞳,也不敢承认他的话,只磕磕绊绊否认着:“不是……”

当天夜里,白臻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地肏他,直到将他做晕,第二天,临皎就发现其他三个在国外出差,或是有事回了本家的男人都出现了在他面前。

一个礼拜的时间,临皎都没机会下过床,吃喝拉撒全由他们伺候,直到他再也受不住,被他们四个肏的像只蔫蔫的瘟鸡,两股战战,屁股里兜着全是他们射进去的黏腻精液,肚子鼓的更像是大腹便便的孕妇,临皎再也受不了了,捧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哭着跟他们认错求饶,再也不敢说离开他们之类的话了。

这件事情结束后,临皎再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提起和走有关的任何字眼了,他也真是被他们肏怕了,心理阴影一大推,而他们也将他看管的更严了,不许他出门,不许他交朋友,不许他离开他们四个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视线之外。

有时临皎在家呆苦了,想出去外面逛逛,身边也必须有他们其中一人的陪同,哪怕有多个保镖在他身边,他们也不允许他一个人出去外面。

这种窒息的生活足足过了五年,临皎也在他们四人身边待了十年,直到他死后,他以为自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终于可以自由自在随意飞翔,却不想,那些男人只是将绑着他的线放长了而已,线的那一头终究还是被他们紧紧攥在手里,如今让他玩够了,就把手里的线一寸一寸收了回来。

临皎当然不甘心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也许从他走进那家会所开始,从他踏入那间房间一瞬,他与这四个男人的孽缘就注定永远斩不断了。

四周静谧无声,犹如被人类遗弃的贫瘠荒野,身上暖洋洋的,好似冬日里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全身。

身体很重,像被成吨的巨石压住,浑身一丝力气也使不上,脑子苍茫的像是一张纯白的纸,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连思绪都变得迟钝,好似一把许久没有磨过的刀,锈迹斑斑,根本无法聚精会神起来。

临皎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隐约中,他似乎无数次看到过那些男人的身影在他身边走动,还有陌生的人也出现过他身边,这些人交谈的声音,细密的像是蚂蚁趴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昏迷中,临皎的身体经常会感到很冷,那种浸骨的冷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冻僵了,从内到外都让他感到瑟瑟发抖,一但这个时候,他的嘴里就会被人喂进来一股甜腻的液体,很粘稠,但却美味。而他喝下这些液体不久后,自身情绪就忍不住变得亢奋激动起来,浑身的血液加速流动,血管收缩膨胀,面颊滚烫,身体暖洋洋的,像有团烈火在心底汹涌的焚烧。

这种未知的情况让临皎感觉十分不安,他想醒来,但始终无法控制身体,心底便愈发恐慌,直到很久之后,某天终于在努力中挣脱了束缚,他醒了过来。

艰难睁开眼,临皎呆呆的望着陌生的房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好似一场诡谲多变的噩梦,此时此刻的青年,脸上一片茫然。

“……这是……哪里。”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霍九州见他醒了,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怜爱的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宝贝,你醒了。”

临皎喉结一动,咽了咽口水,直觉嘴巴里尽是一股甜腻的血腥味。

他望着霍九州,眼底流露出一丝慌张的茫然,软软困惑道。

“……我死了吗?”

霍九州勾着唇,眼底闪着意味深长的光,他炙热的眼神看着临皎,沉甸甸的眼里盛满了浓稠的爱意。

霍九州紧紧搂着他,亲了亲他有些干燥的唇,含着笑意的低沉声音酥酥麻麻的,像是电流滑过。

“宝贝,你没死。”

临皎有些头疼,回忆像是汹涌的海浪席卷了他的脑海,他紧蹙眉头,想起自己死后又被那些男人操干,乌黑的眼眸里迅速弥漫起一层透明的雾气。

“没有……我死了,我已经死了。”

临皎慌张的望向四周,这里是一间他生前从未住过的屋子,光线沉沉暗暗,似乎有人故意遮掩了外头倾泻进来的阳光,房间里,一股压抑的窒息感逐渐蔓延开来。

“这是哪?”

霍九州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古宅。”

“古宅?”

临皎一脸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但显然霍九州没打算跟他多说,他取了杯温水送到了临皎唇间:“宝贝,渴不渴?喝点水。”

临皎是真的渴了,他捧着透明的水晶杯,几下就将杯子里的水喝的见了低。

霍九州道:“还要吗?”

临皎摇摇头。

霍九州把杯子搁在一旁,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皎皎。”

“……霍九州。”

刚清醒的青年声音有些哑,但依旧是温温软软的,像甜腻的糖果裹上了一层轻薄的糖衣。漂亮的青年面露无措,茫然,却又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不设防的天真与恬静,像一朵夜间绽放盛艳的花朵,令人深深迷恋的同时又无法控制生出阴暗恐怖的占有欲。

霍九州的眼眸瞬间变的幽暗起来,他的手轻柔抚摸着临皎的腰枝,似乎某个不经意间,不小心滑进他松松垮垮的睡衣里头,略带老茧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带着一种暧昧的温度摩挲着他的肌肤。

临皎身体一顿,垂下去的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他呼吸微滞,听着头顶男人微重的呼吸声,心底生出一种厌烦的抗拒感。

他才刚醒……

捏住男人在他睡衣里头作乱的手,临皎眼眸湿润的抬起头,带着湿软的拒绝:“霍九州,我不想做……”

霍九州捏上了他胸口上的乳尖,小小的一颗乳头,很快在他不轻不重的揉捏之下硬挺起来,临皎咬着唇,努力忽视自己身体里那股流窜的电麻感。

“皎皎,我很想你。”

临皎摇头:“我难受。”

霍九州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吻过他尖尖的下颌,又在他湿润的嘴唇上轻啄了几下。

临皎的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满脸写着抗拒,不想,不愿意。

“乖皎皎,老公会让你舒服的。”

薄薄的睡裤被褪到了腿根,最后被人脱下扔在了床下,临皎并拢着腿,却依旧被男人的手掌强硬掰开。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他白皙的胸膛上,牙齿咬过泛着粉意的乳尖,临皎浑身一颤,忍不住嘤咛一声。

霍九州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了,他的身材无疑是顶好的,他跪在临皎腿间,延长的脊背与他手臂上轮廓清晰的肌肉,宽阔的肩膀和窄腰上块垒分明的腹肌,腹部暴起的条条青筋,无一不彰显这具身体恐怖的性张力和威胁感。

霍九州很喜欢运动和健身,因此身上的皮肤是一种十分健康的小麦色,如今这幅姿态,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欲火,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眼神牢牢锁定了心仪的猎物,浑身上下充满了暗藏的危险。

临皎似乎感受到了这种巨大的危机,缩着身体想逃,却被对方捉住了逃生的双腿,困在男人掌心。

霍九州抬起临皎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眼底像凝聚了一团火,接着缓缓伏下了身。

临皎的眼一瞬间睁大,乌黑的瞳仁紧缩,像受惊的猫,搭在床上的手猛地攥紧床单,喉间溢出一道惊颤的呜咽,脸颊泛着胭脂色的绯红,修长的脖颈间,雪白的皮肤下,黛青色血管紧绷的几乎要爆裂。

临皎张着唇,呼出来的气息好似都染着一股浓郁到几乎令人发昏的情欲,不知道霍九州在他身下对他做了什么,只听他唇间溢出好似很难堪的低低的呻吟声,眼尾一瞬间泛红,全身也小幅度抖动起来。

“呜……!”

“不要……”

临皎的手在下面胡乱摸索,待手心传来一股毛茸茸发硬的触感时,便猛地收紧了力道,用力将男人的头发揪在手心。

对方湿热的舌头在他难以启齿的小穴口处舔舐,滚烫又粗重的呼吸喷拂在他肌肤上,好似要灼烧他的身体,霍九州双手固定住他的腿,灵活的舌模仿着阴茎,用性交的姿势强制挤进狭窄又湿热的肠道里,将艳红的小穴口处舔的湿润泛着水光,听着临皎难以抑制的呻吟,霍九州眸光发亮,又将眼前白花花软绵绵的屁股太高了些,嘴唇用力嘬了几下。

临皎被对方挑逗的全身发抖,耳尖发烫,姝丽的面容更是因为身体深处涌上的情欲而染上一层惊人的薄红之色。

他张着嘴喘息,睫毛沾着湿漉漉的水汽,眼神迷离,样子真是可怜又让人觉得无比怜爱。

男人从他身下起身,红艳艳的薄唇沾满了暧昧的水渍,霍九州伸出舌头,色情的舔了舔唇,将上面所有透明的淫水都吃进了肚里。

“宝贝,舒服吗?”

这不是临皎第一次被他们舔穴,这些男人技术都很好,临皎每次被他们舔时,到最后,他总是有着升天般的快感,不同于被他们用阴茎插着操他,这种仿佛灵魂都要溺死在欲海般的快感,真的令他舒服到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

临皎娇娇喘了几声,知道自己今天无法逃脱这场性爱,抓着霍九州的手臂,声线带着隐隐的颤抖:“快做吧……”

霍九州得逞般勾起嘴唇,他撑着紧实肌肉的双臂撑在临皎身体两侧,自上而下地盯着身下的青年。

他的眼是沉甸甸的黑,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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