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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鸟仙与右丞(三)

 

天蒙蒙亮的时候,沈望星睁开了眼睛。迷蒙间全身无力酸痛,动弹不得,x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这是突然间得了什么怪病?

待思绪渐渐回笼,才发现自己全身ch11u0,x口上搭着一只男人的手。自己被紧紧抱在他怀中。

沈望星当下立断,悄悄ch0u出手从枕下拿出匕首,无论昨晚情况如何,现在已容不得她多想,只能杀人灭口了。

很显然床上的男人还一无所知,甚至用手0上了她x前的xueru,还顺便捏了捏。

就在她要用刀刺下去的那一刻,琉璃醒了。

醒来就看见一把刀刺过来,吓得羽毛都要掉光了好吗!

他连忙用法术挡住:“冷静!别激动!”

沈望星使劲刺下去却有看不见的力量阻挡着她,她气愤地用脚将他踹下了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双腿因为动作过大拉动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疼得她暗暗咬牙。

她快速查看自己,发现身上到处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和咬痕。黏腻的腿心还有时不时流出白seyet。

“哎哟!”一大早就被刀刺被脚踹,生活真的好苦。

他r0ur0u自己摔痛的地方:“不是,你这样子很难ga0啊!哪个nv孩子会在自己床上放把刀啊?”

“你是何人?”她不会想普通nv子一样哭哭啼啼,那样于事无补,她只能在这件事的影响扩大之前,把这个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我叫琉璃,家住扶桑山,家里九代单传,至今未婚,相貌绝世无双,品行端正,家境良好,是一个绝佳的夫君人选。”

“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他爬起来坐到她旁边:“美人自然要和美人在一起才不浪费对不对?”

“下去。”

“什么?”

“我说你给我下去!”

美人就是美人,发怒的样子也很好看。

“行行行,下去就下去。”

“我会托人给你的家人带信,送你家人一笔钱财,保他们一生衣食无忧。至于你的后事,我会给你选最好的配置,让你si的安心些。”

“诶不是,我怎么就要si了,我又没有说不对你负责。”琉璃00后脑勺一头雾水:“誓si不做渣鸟,是我做鸟的原则。”

沈望星看他胡言乱语,冒冒失失的模样,心下叹息:竟是和一个疯子一夜混乱,果然酒后乱x是真的。要不是昨夜她脱身不得,又被接连敬酒,也不会发现今天这种事,实在是失策,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才行。

“你看我那是什么眼神?”这种看傻子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傻子好吗?我是你救的那只鸟!你看!”说完他就变回一只鸟,飞到她面前。

“你看我这灵动的身姿,绝世的美貌,我怎么可能和那些凡间的庸脂俗粉b呢?”

一只口吐人言,还会变ren的鸟,难道不是个妖怪吗?

她双手拿起身旁的书,将琉璃拍飞。

“啊!”琉璃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惨叫。

哼,琉璃肿着脸一路飞到皇g0ng中,站在窗户上看着那个久病不起的皇帝。

真是骨瘦如柴,g瘪得像具尸t,好像随时就要去世的样子。

夜晚的风吹得他瑟瑟发抖,但是不行,他还要帮着沈望星盯梢呢!

他回想起讨价还价的情景。

“我要娶你。”

“我拒绝。既然你是妖,那就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我就是要娶你。我可以帮你搜集情报,我还可以暖被窝,我会做饭会洗衣,我还能拖地做家务,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不考虑一下吗?”

“搜集情报?”她,缺少一个有力的探子。

皇帝身t一日不如一日,寻了许多御医也未曾找到病因。

近来各处势力暗流涌动,她无法,只能接受皇帝私下命令,让她代理朝政,以铁血手腕镇压那些蠢蠢yu动的人。

然各方施压,让她招架不住。皇g0ng防守密不透风,她无法安cha自己的人手。

她一直想知道,皇帝到底是病倒的还是被人下毒了呢?

深夜,琉璃打着瞌睡,突然惊醒,有个nv人推开门,屏退众人,坐到榻上。

“李墉啊”

琉璃兴奋地回去。真是大收获啊!

没想到这么晚,她也没有睡。她坐在书桌旁,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桌上,堆满了弹劾她的折子。德不配位,无耻j臣,国家罪人等等一系列词刺痛着她的双眼。

她的手过于用力只至于发白。她回想起祖父教她写字的时候。

“祖父呀,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呀?”年幼的她歪着头问。

“这个啊,念‘国泰民安’。”

“什么叫国泰民安呀?听上去好深奥哦!”她拿起这张对她来说有些大的纸,“祖父写得真好看。以后我也要和祖父一样,做一个大才子,名满天下!我要让我的名字能够记在史册里面!”

“国泰民安,就是国家安定,百姓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沈陌00小孙nv的头:“我们沈家,世代忠良,你的大伯战si沙场,你的三伯以si血谏,你的五叔终身戍守边疆,你的父亲为救百姓而si。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四个字。”

“那这字不好!”她瘪着嘴巴将纸扔在地上:“它害得我们家好惨!我想要他们回来!”

祖父心疼地将她抱到腿上:“文令乖,国家的安定百姓的快乐,总要有人牺牲才能换来的。”

牺牲是吗祖父。

她这双拿笔的手,也是杀过人的。她亲手杀掉了过去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就在祖父去世的那一天,她必须要扛起整个沈家。现在,她必须要守卫这个国家。

琉璃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想到你还没睡。”琉璃嘿嘿一笑:“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哦,你肯定想知道的,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沈望星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琉璃以飞快的速度过来亲了她一口:“我知道你们文人有句话: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看着沈望星已经极为难看的面se,在她生气之前,琉璃赶紧转移话题:“这么说吧,我看见一个nv人给皇帝喂了点东西,而且她藏在长长的指甲里面,我差点都没看清东西从哪里拿出来的。我每天晚上去蹲点肯定能挖出更多线索的,只是没有报酬我哪有积极x呢”

沈望星红着脸,双手紧紧捏着裙摆,粉neng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快点儿啊!我等着可累了。”话是这样说,可是琉璃就像个老大爷一样躺在床上,手拖着腮,好不惬意。

毕竟有求于他,不可动怒,不可无礼。沈望星在心里默念三遍。

这个恶劣的鸟妖,居然要她亲自给他喂酒!而且指定只喝院子里面那埋在桃花树下的nv儿红!

天知道他什么发现的那坛nv儿红,那是她祖父替她埋下以备出嫁的nv儿红。也罢,反正这坛nv儿红也没有用处了,就拿来换情报也好。

只是

“nv儿红没有nv儿香叫什么nv儿红,你要将酒倒在x前,喂我喝。”

真是放肆!不过也是有求于他,一物换一物,也算是公平。

“祖父?你g嘛要把酒埋在树下呀?”她曾经问过祖父。

“这个啊,待我们文令出嫁时再挖出来作为嫁妆,我们文令以后啊,一定会嫁得如意郎君,过得很幸福的。”

“如意郎君是什么啊?”

祖父哈哈一笑:“就是能陪伴我们文令一辈子,保护我们文令一辈子的人。因为文令是世界上最娇弱的nv孩子了。手指破了一个小口子都要哭半天。”

“祖父不可以总笑话我!因为因为破了道口子是真的真的很疼嘛!”

不过是物是人非。

她回过神来,怀里抱着刚刚挖出来的酒坛,拿开酒顶,一阵醇香扑鼻而来。

“果然是好酒,大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琉璃用鼻子深x1一口:“真香。”

沈望星脱下衣衫,褪下裹x,在琉璃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他身旁。

“上来,坐到我身上来。”

当她坐到他身上的时候,那祸根正好顶着她腿心,顿时她的脸更红了。

“把它拿开!”她怒斥道。

琉璃明知故问:“你说什么?我可没有带什么别的东西。”

“就”她没了话。她是个读书人,又年少居高位,就是这样的荤话也让她难以开口,索x不说了。

琉璃咧开嘴一笑,别看才短短几天,他早就发现她的弱点了。真是心气极高的nv子,他只能更加厚脸皮了。

他接过酒坛,拿些酒就倒在她x前,伸着舌头仔仔细细t1an舐了一番:“你这儿虽然时常被裹紧,但是长得极大,你瞧瞧,我这一手都握不住呢。”

开玩笑,她这儿生得是令他极其满意。软绵绵的,沉甸甸的,极其雪白,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的。

沈望星双手撑着,身子前倾,被他一t1an,身子发软直接瘫倒在他身上,x前两团被压着发出了疼痛的嘤咛。

相反琉璃却是舒服的要紧,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自己的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身下早已y得发痛的x器对着x口一点一点直cha到底。

真是美人x英雄冢,以前真是白活了。他越发用力得去顶她。

不得不说沈望星的身子真是少有的敏感,当他cha进去的时候,花x里面自动分泌出了润滑yet。

“你可享福了,我的持久力可是鸟类最强的。让你yu生yi?嗯?”他贴近她的耳朵,咬住白玉般的耳垂轻轻吮x1。

沈望星身子不住的晃动,他的力度太大了,她只有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才能报有一点安全感。

快感太强了,她几乎要放弃思考了,脑子真的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了。

这个时候琉璃得了不少便宜,他叫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说一句夫君好大,不然我就不动了。”说完他真的不动了。

身t渐渐得了趣的她受不住,自己扭了两下就没了力气,没有办法。她迷迷糊糊得说:“夫君你好大。”

“你说你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g人又se情呢?”

琉璃发狠地去弄她,将她摆成跪趴姿势,从后面狠狠c她,沈望星只能抓着被褥被迫承受着。

这还不够,他空出手伸到他们x器连接的地方,0上她sh漉漉的花x,找到其中的小r0u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这下她几乎是瞬间ga0cha0,彻底软下了身子任凭他为所yu为。

在又一个小ga0cha0之后,她晕了过去。琉璃清晰地感受到即使她晕了过去,可是身下的花x还是乖乖地含着他,一x1一x1的,x1得他魂儿都要没了。

“你说我怎么能够放过你?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他加快了速度,将jgye尽数喂给她,s了五分钟有余,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让我想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有个孩子?”

琉璃愉快地畅想未来:“等你醒来我再和你讲我看到的事情,其实我!三皇子不必谦虚,我们自然是支持你的。”

“哦?那依护国公所言,是觉得先皇的si与我有关?”沈望星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青se朝服,头戴青se冠玉,徐徐走来,从容不迫,丝毫看不出大病的虚弱。

“你不是病了吗?”右侍郎大惊失se。

“看来诸位不太希望我沈某的病康复了。不过,立君之事怎么可以没有我沈某在场呢?”她yy一笑:“今日朝臣们真活跃,丝毫不像之前,镇南侯谋乱之时,殿上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沈望星是借着话由讥讽他们都是草包!右侍郎y起胆子:“那是因为我们不服你沈望星。”

“不服我?”她眯起眼:“这可奇了怪,我舍命镇守京城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我没日没夜处理灾荒之时,你们在做什么?我沈望星捐出十万两白银赈灾之时,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她过于激动,连连不住咳嗽。

李钊看到此景终于放下心来,还以为他沈望星有通天的本事,能抵过他们辽族的慢x毒药。

没错,他们早已布好了局,沈望星每日要批的折子上都淬满了西域传来的毒药。为了提防他府里那个医nv,他们的折子都是无毒有毒一起打乱,一并送了过去。

这么多日,终于让他听到了沈望星病倒的大好消息,只是为何他今日看上去又jg神抖擞,真是不解。

沈望星小心翼翼,尽量不露出丝毫破绽。

“这药吃了,能让你片刻就如常人一般,甚至红光满面。但是它的副作用也很明显,吃了会让人日日五脏六腑忍受着剧痛。这药也不是神药,所谓起si回生也不过回光返照,只会缩短寿命罢了。”白苓拿出木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粒白se药丸。

“你确定要吃吗?你t内本就积毒颇深,倘若吃了,只怕连我也无力回天了。”白苓按下她就要服用的手。

“白苓,我不能放手不管。”她眼神坚定。

“真拿你没办法,去吧。”白苓松开手,看向窗外:“你这一走,我不久也会去云游四方了。”

“也好,我们就此别过吧。”沈望星服下药物。

“那琉璃呢?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他啊,我也不知道。”沈望星一脸风轻云淡,似乎已经放下了。

李钊看着众臣瞬间弱下去的气势,真是内心郁结。

真是一百个臣子都b不过一个沈望星!一群废物!

也是巧了,这个时候门外跑来一个侍卫:“不好了,辽军,辽军打进来了!”

“怎么会?”大臣们大惊失se:“我国有重重关卡,他们怎会来得如此悄无声息?”

李钊不自觉露出微笑,那是因为他早就命人打开关门,放他们进来。

直到辽军黑压压地带着兵器包围进来,众大臣更是乱哄哄成了一片。

李钊走上前来:“沈大人真是好胆量,如此也能够不慌乱。”

沈望星瞥他一眼,淡淡地说:“当初残余党派za0f的时候,我被贼人指于剑下也不曾害怕,这点事情算什么。”

“诸位大臣!如今国家有难,贼人当前,请大家镇定!拿起身边的武器!像士兵一样保卫自己的国家!”她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说的好,沈大人,我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才。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沈大人也应该懂的。”李钊凑到她耳边说道。

沈望星本能地后退:“当初与你联手治国,本兴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如今你破坏盟约,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李钊和她一样,都是太过聪明的人。李钊假意为皇帝服务的同时暗害于他,又能假意与她连手。

而她与他联盟,也只是为了让国家延续下去,她不傻,北朝,确实气数将尽。即使无用,她也要坚持下去。她是北朝的臣,永远都是。

她需要再拖一会儿时间,只要一会儿,局势就会陡然逆转。

她算好了,她与李钊二人,都设了个局中局。

李钊了然,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都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愿意归顺于我,这右丞的位置还是你的,我和他不一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笑了笑:“可惜你的行为告诉了我,不可能。”

“你知道就好,也许,咳咳,下辈子我们不用针锋相对。”糟了,她感觉身t的力量在快速流失,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快要撑不住了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了

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一个温柔的声音告诉她:“睡吧,没事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躺在了自家房内的床上。

看来时机刚刚好,她派出去的人成功接应到了那个失踪已久的大皇子李陵。

她一直在暗中调查李陵的踪迹,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找到了,深谋远虑如她,之所以还能坚持的原因,就在于这个皇家最后的血脉。

幸好,大皇子赶上了。

她已经为李陵开了一条道路,接下来就要靠他自己了,从战场血雨中锻炼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连李钊都斗不过。

没等她高兴多久,白苓匆匆赶来:“文令!”

“怎么了?”一切都快结束了,为什么这么着急?

“你在大殿上昏倒的时候,不慎将假喉结弄掉了”

“所以”

“现在全国都传疯了,右丞沈望星居然是个nv人,他们说这是欺君之罪,要求治你的罪”白苓愤愤不平:“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

从白苓的喋喋不休中,她得知了李陵是带着十万jg兵回来的,军人出身的他很快平息叛乱,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举行了登基大典。

而她则是被软禁于府内。

皇g0ng内,李陵头都大了:“你别吵吵了行不行?”

“我媳妇儿都被你软禁了我能不急吗!她身子骨很弱的知不知道!”琉璃拍着桌子:“做人要讲信用的好不好!”

“朕又没有苛待于她!”

琉璃气呼呼坐在地上,当初他负气离开,路上碰到了沈望星的部下,跟着他才发现,原来还有个叫李陵的人非常重要,是沈望星指名要保护他安全到达京城。在默默跟了一路后,遇到盗匪他还是现身帮助了。然后双方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流并且就沈望星的处理达成了一致。

“可是你当初没有告诉朕,沈望星是个nv子。”

“这”琉璃顿时语塞。

“人间有一句话叫怀璧其罪,沈望星其人,人称王佐之才。倘若她不在朝为官,就这样放她离开无疑于放虎归山。如果他是个男子,能接着做官便是,可是她是个nv扮男装的右丞,这可是欺君大罪,朝中那些老顽固本就不服她,如今被个nv子压了一头,老脸无处搁,天天吵吵着要将她治罪。”

“欺君之罪,可是si罪。”

沈望星十分淡然:“人总有一si。”

半夜,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偷偷00,沈望星假寐着,待黑影靠近,她反手掏出匕首刺过去。

“等等!夫人莫动手!是我是我!”

沈望星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来人,是琉璃。

“你这下手的位置可真是微妙,差点我就成了没鸟的鸟了。”他嘿嘿一笑,翻身shang:“我来啦。”

沈望星白他一眼,却也没有拿脚踹他下床。

“你来g嘛?”她问。

“带你私奔啊,带着我的心上人去看最美的风景。我的心上人愿不愿意啊?”他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傻瓜。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人一生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对你来说,应该只是漫长的生命的一小段,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怎么不懂呢?”

“谁说你是过客啦?你就是要当我的媳妇儿,我真想带你回到扶桑山,把你介绍给所有鸟看。”

“真是固执,你不知道么,新皇下了圣旨,天一亮我就要被押入大牢问斩了。难道你要劫狱?”

琉璃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倒想呢,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其实我和皇帝有个约定,到时候作为沈望星被砍头的人其实另有其人,所以天一亮,过去的沈望星就si了,那么新的沈姑娘,要不要和我走?”

沈姑娘用手点着他的鼻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快就要si了?”

“知道啊,”琉璃一脸淡定:“白苓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这样不好么,沈姑娘会si在她最美的时候,不用担心和我这只鸟在一起之后,自己会变老,变丑。我知道你不愿看到那样的自己。”

“真是一只傻鸟。”沈望星感到鼻子有些发酸:“谁让你说出来的。”他虽然蠢些,可也是最懂她。

他们天不亮就离开了京城,目的地就是扶桑山。

“你不是鸟妖吗?为什么不能飞啊?”被背着的沈望星搂着他的脖子,问出自己的疑问。

琉璃叹了口气:“谁说我是妖啦!我是仙好不好!仙有仙规,在人间不让用法术,上次找白苓的时候,我还被雷劈了好几下,差点焦了。”

“你瞧,等到我们走到了海的最南边,我就可以带你飞过去了。”

沈望星静静地趴在他背上,过了许久,才微弱的回答:“是吗?太好了。”

她至少要坚持到和他一起回到扶桑山,不能让他孤单地走完这条回去的路。

可是真的好痛,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撕裂了,血腥气不住地往上翻涌,仿佛整个人都要撕裂了一般。

“等到了扶桑山,我先带你去看极光,五彩斑斓的在天空浮动,你肯定会非常喜欢的。”琉璃有些害怕,背上的人似乎连呼x1都没有了,他颤抖着声音:“然后我带你去看美丽的花海,漫山遍野全是深深浅浅的紫se,在光的照耀下就像紫se在流动一样。媳妇儿?文令?沈望星?”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要停止了,沈望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我逗逗你啦!”

“你这样真的会吓si鸟的,我刚刚心跳都要停了。”琉璃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六伯伯有许多许多的好酒,到时候我们去向他讨点来喝,还有还有,五婆婆的糕点也是做的一绝,我统统都给你要来,一看你这么瘦就是没吃好喝好,你要努力长点r0u啊!”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了,她还不能睡,她还要撑撑着

这个时候想张口说话,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耳边的声音突然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

我真想和你回去,我这一生,遇见你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快乐起来了不后悔,只是遗憾了。

再见了。

琉璃说着说着,突然控制不住,开始大哭起来。

“走吧,你就睡在扶桑山吧。”

最后的最后,琉璃特意在把她葬在了树下。

别的鸟看着他,都不太懂。

只有在人间走过一遭的六婆婆在他身边问:“人,有转世一说,你要不要去寻她啊。”

琉璃摇摇头:“不必了,世间只有一个沈望星,转世的她也不是她了。”

他看向天空,你看,多么漂亮的极光。

卷二完

我是白苓,一位叛教出逃的明教圣nv。

如今我已走过许多地方,看过许多风景,我看过茫茫大漠孤烟,也看过高山流水,也走过断桥鼓楼,可是我也不看到那个人那双悲伤又坚定的眼睛。

再好的风景也敌不过他的眼睛。

我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希望能够走遍大江南北,离开大漠,去中原看山看水。

在一个夜晚,我带着平日积攒的钱偷偷离开了。

在去中原的途中迷了路,索x向路过的人求助。在此之前,我以为中原人和我们一样x子爽朗,没想到他们居然想抢走我的钱财,还想玷w于我,当我想要出手使毒的时候,她出现了。

她出现的时机是那样恰巧,一袭青衣,面若冠玉,眉眼如画。

当时的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原来世间真有如此俊朗的男子。

他的家仆出手帮了我,我听到家仆喊她公子。

她下了马车,朝我走来,递给我一方手帕,让我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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