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可他不知道,这还只是开胃菜,后面还又很多等着他生气的呢。
合理化
自从封了郡王就意气风发的胤禔现在的怨气比天大,莫名其妙就被御史台的人给背刺了,现在所有人都怀疑那几个傻蛋是他找的。
皇阿玛怀疑也就算了,就连明珠也不相信他,胤禔简直头大,气的他回头就骂明珠怪不得被皇阿玛撤了职,这脑子活该!
明珠也是十分冤枉,这等蠢事怎么会是他做的,既然不是他,那肯定就是大阿哥啊,再不然还有嫌疑的就是佟国维了。
但是以明珠在朝多年对佟国维的了解来看,那可不是个傻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最后到底叫他猜出了一些,“莫不是太子做的一出戏?”
胤禔唰的一下子站起来,狠狠强调自己的想法,“没错!一定是太子自己做戏,陷害我!在朝上还演的那么真,真是无耻!”
八阿哥胤禩不赞同的开口,“大哥,许是有些误会,我瞧当时那样子,不像是跟太子有关,倒像是……”
他神色犹豫,以至于明珠等人都看过来了。
说实在的,在以大阿哥胤禔为中心的一群官员里,八阿哥胤禩的地位特殊,不仅在于他是皇子,是大阿哥的弟弟,更在于,他本人性情温和,为人友善,又体谅下意,许多人都对他十分推崇,宗室也有不少人十分欣赏他,比如说裕亲王福全。
裕亲王福全因着总被皇上当成太子监国时候的牵制人选,是以他从不和太子走的近,而因为大阿哥胤禔在兵部主事,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但是谁叫后来皇上又出了骚操作,一征准噶尔的时候,大阿哥胤禔是没有立功的,不仅没有,甚至还犯了错。
值得一提的是,佟国纲也是死在康熙二十九年,一征准噶尔的时候。
说起来也是一笔烂账,胤禔确实是犯错,但是这错跟裕亲王福全也有关系,他听探子来报准噶尔投降,他本还有些犹豫,但是胤禔信以为真,便立刻劝说准噶尔不投降也是死路一条,福全也就信了,还派了大侄子胤禔过去准备接收功劳。
谁料竟然是一出阴谋,而胤禔经验不足反应不过来,叫人埋伏住了,导致了佟国纲战死。
而胤禔冷静下来之后带领小股骑兵突围后立刻回营。
这里面也是乱糟糟一片,裕亲王知道自己有错,但是胤禔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也不小,可是皇上全叫他一人背锅,他心里难免不平。
而在胤禔看来,他是初出茅庐,贪功冒进,可是皇伯这个经验丰富的也不知道提前派人勘察。
胤禔还一肚子怨气呢,裕亲王不过是背个锅,佟国纲可是战死了,而且要不是他奋勇杀出来,此刻还不知道他本人在哪埋着呢。
两人关系急转直下,而在这种情况下,裕亲王福全还能很欣赏八阿哥胤禩,可见胤禩的才能和性情之好。
大阿哥党内,不少人对胤禩都是十分推崇,就连明珠心里也暗自琢磨,八阿哥是真的很不错,甚至比大阿哥胤禔要聪明许多。
明珠摸摸胡子,看着胤禩道:“贝勒爷有什么猜测但说无妨。”
胤禩犹豫片刻,其实以他那天所见和对兄弟们的了解来看,他倒觉得这事不像是兄弟们谁的手笔。
但是冥冥中,他总觉得和老九脱不了关系,谁叫那天胤禟拉着他和胤俄溜走的时候,笑的太过开心,不过他嘛……
“我倒觉得像是佟大人,而且我听说佟大人似乎是联络了御史中丞。”
胤禩一脸的认真,最终还是把这事扣在佟国维身上,反正佟大人也试图伸手了,也不算冤枉他。
老大胤禔听了八弟的猜测之后立刻就认为这是真相,随即破口大骂佟国维。
胤禩保持风度,笑容温和,看见明珠看过来还点点头,一派温润如玉的样子。
明珠感叹,八阿哥真是君子一样啊,嗯……
铁狮子胡同,九贝勒府。
何顺等人都在忙着整理行李,跟着皇上出巡自然不同于自己出门,不能那么自在,即使有哪个财力可以带很多东西也不成。
根据皇上给定的规格,每个皇子能够拥有四架马车,装行李等物。
按照正常来说,一辆是皇子带出来的女眷使用,另外两辆放的是行李,还有一辆空着,皇子若是有什么累了没法再骑马,才会进入马车内休息。
也就是说实际上,胤禟如果没有特殊事情发生,都会骑马赶路,轻易不会坐入马车内。
时不时可能还会有皇上吩咐某某皇子前去扎营的地方带人探查的这种差事交代下来。
当然通常是给这些骑射都过关的皇子,像是以前的老四,因着骑射不太好,身体也不是特别健壮,所以这些事情是没他的份的。
可是巧了,这次皇上带出来的皇子在这方面全是过关的。
老大胤禔当年可是能领着骑兵从包围中杀出来的。
太子也是五六岁就能射狼,虽然这记载其中有水分,但是他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够拉开弓箭还能有准头的射进狼身体里可见其天赋卓绝,再加上皇上多年来的严格要求,实力很不错的。
老五胤祺文确实不行,但是骑射还是可以,也是领过正黄旗大营的人。
老八胤禩别看平时温润如玉,但是他骑射也是不弱,尤其擅长马术,曾经替皇上试贡马。
老九比起马术,箭术是更好的,且单打独斗能力强,托了李星晚营养液的福,他几乎是皇子里个子最高力气最大的。
老十相比之下,其实有点弱,但是他也曾经跟着皇上出巡塞外,整整一个月都在马背上每日度过,对他来说这一路虽然不轻松,但是也不是难事。
李星晚听到胤禟整整一个月如无意外每日都要在骑马中过去,就心疼的不得了。
她摸着胤禟的脸,苦着脸,“你不能也坐马车吗?”
胤禟无奈,心里也明白星星这是心疼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温柔了神色,嘴里却格外残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