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旬寒冬
你的喉咙开始干涩,你的心砰砰直跳,原有的猜测被推翻,你心中的怒火就要遏制不住,你的指甲狠狠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你的声音差点不成音节:“是谁。”
“是你最好的善善呐。”
“你胡说!”你大叫着打断他,你瞪着眼睛看着他,表情恶狠狠地,眼里却满满蓄出了泪水,“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娄崈望重复了一遍你的话,笑了,他拍拍你的脸蛋,挑着眉,“那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相信你没有参与。”你的泪水已经滑了下来,你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在悲伤,悲伤他们经受了无妄之灾;你在愤怒,愤怒他们竟然如此草芥人命。
“我承认,这事是我叫陈祺汕做的。”娄崈望爽快地应了,但他的表情戏谑,继续说,“但陈祺汕明明有能力不听我的,可是。他没有。”
“所以,你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吗?”
“为什么?”你的声音哽咽,你心里早有答案,但你始终不愿意承认。
娄崈望笑了一声,“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承认?”娄崈望贴到你的耳朵上,“是因为你啊!娃娃。你才是他们噩梦的来源。”
“疯子!疯子!疯子!”你失声尖叫,你不停地捶打着娄崈望,娄崈望抓住了你的手,你不能再动弹。
“我是疯子?”娄崈望逼视你,“我为什么会疯,为谁而疯,你不清楚?”
“罪魁祸首是你,如果你不想着逃,会有无辜的人死去吗?如果你不想着逃,你的双腿会成这样吗?”
“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的话钻进了大脑,知道他离开,仍旧在你的胸腔回荡。他的话,不动的时候像一块巨石,压得你喘不过气来,动的时候像一把利刃,将你的心划得鲜血淋漓。
是啊。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眼睛发酸,酸的发痛。眼睛火辣辣的,你看着娄崈望的嘴一张一合,他笑得那么温柔,可是你知道,他的话远没有他的笑温柔。
酸涩涌上了你的心头,在你的胸口发酵。浓郁的酸味在你的胸腔翻涌,她们一鼓作气,闯上了眼眶,在眼眶里波涛汹涌。如果你没有选择参与这个游戏,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一切都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
“你把她带去哪儿了?”你平静地倚在陈祺汕的怀里,平静地问。
“娄崈望跟你说是我把她带走了?”陈祺汕把玩着你的手,好笑地看着你。你也看着他,面无表情。
“他高估我了。”他亲了亲你的手指,将你的手指含在嘴里,“更别说,我只对她的生父有兴趣。”
他将你的手吐出来,你的手指被他含过,每一根手指上头都粘着唾液。
“我现在只想看看到底是谁,把我比了过去。”
“然后,将他千刀万剐。”
“至于那个孩子。”陈祺汕顿了顿,笑了一声,接着说:“你最好祈祷她不要被我发现。”陈祺汕温柔地抚着你的头发,“不然,她难逃一死。”
“我不会让她有活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