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前进方向等着的是……(一)
叶晓玫将别人的作品概念对她提出来,而她一时不察中了设计。
童承锋那时则是叶晓玫将她想到的点子贡献出来,赢得了支持,而这点子既然是出自她之手,她将点子告知陈少腾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最后更因为这是她独特的风格,导致童承锋无法驾驭引发了抄袭陈少腾之说。
但问题是……叶晓玫何以要帮助陈少腾至此,倘若连结卫奇扬与她的说法,可以想像的是叶晓玫进入a广告后,就一直为陈少腾捉刀,送给陈少腾的掌声其实全都应该属于叶晓玫才是……
「先不管叶特与叶晓玫是不是同一人,今晚你该关心的是如何打动阿温与暴风。」眼见他们离约好的地点越来越近,卫奇扬制止了元贞红的分心。「我回去会收集叶特学生时期的作品,相信只要将叶特的作品与陈少腾的作品摆在一起,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嗯。」稳了稳平白生起波涛的心神,元贞红冷静下来的同时,卫奇扬也将车子在巷内,招呼她下车。
「走吧!那间酒吧就在附近。」卫奇扬就着后照镜理了理发丝,这才领着元贞红前往酒吧。
也许是因为卫奇扬本身是酒吧的熟客,当他偕着一名女人出现在酒吧时居然引起了酒吧人员的注目。
「兰斯,你该不是转性了吧!」酒保曖昧的目光在卫奇扬与元贞红之间徘徊。「我以为你知道这里是同志酒吧,带个女人来算什么?」
「谁说女人不能来同志酒吧?你总有女性朋友吧!」不待卫奇扬说话,元贞红也不是头一次光顾同志酒吧,笑着睨向酒保。
被她一番犀利的话刺得一愣一愣,酒保回过神才道:「够呛辣的,兰斯,你连转性了口味都这么重。」
「少囉嗦,我带她来见朋友的。」对于酒保老将元贞红当作他的女友,卫奇扬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与彆扭。「暴风人呢?」」
「在楼上七号包厢候着呢。不过你小心点,他家那口子似乎心情不好。」酒保给他们指了方向,顺道透露了点消息,卖个人情。
「阿温也来了?」本想直奔七号包厢的卫奇扬在听见还有其它人在包厢内时,猛然煞住脚步,错愕的再次确认。
「嗯哼。」酒保一脸同情的点点头。
「shit!」咒骂了声,卫奇扬还是硬着头皮领着元贞红向楼上走去。
「怎么了?阿温来不对吗?」元贞红完全不懂卫奇扬在发什么脾气。
「你不懂,阿温这人外柔内刚和暴风恰恰好就是个相反的个性,原本今天我只约了暴风,想说说不定你苦肉计一施,就能感动暴风,只要你让暴风点头,阿温就算再反对也会妥协的。谁晓得阿温居然跟来了。」卫奇扬长叹一声。「你啊,没戏唱了。」
「这么严重?」元贞红听得是心惊胆颤,对于即将要到来的会面也莫名紧张起来。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卫奇扬说完,推开七号包厢紧闭的门,门刚推出一道缝隙,一道沙哑低沉,带有沧桑感的歌声便从包厢内传来。
「卫奇扬,你约阿风出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他能知道,我不能知道的吗?」发现有访客到来,暴风立时停下演唱,按下静音,随之而来的则是阿温好整以暇的审问。
「呵,既然你都来了,一併说也没有关係。」卫奇扬尷尬的笑了笑,向旁边退开一步,露出藏在他身后的元贞红。「主要就是一位朋友想认识你们。」
「喂!你搞什么鬼,明知道我们是……」一见卫奇扬带来的居然是位长得不差的女人,阿温脸色倏变,一脸阴沉的瞪向卫奇扬。
「我是a广告的元贞红,我希望能请两位担任我手边案子的代言人!」打断阿温的抗议,元贞红认真的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个躬。
原来不是要给暴风介绍女人……阿温心里的火在听见元贞红介绍之后已经熄了大半,只是见她不卑不亢的鞠着躬,又想到这次卫奇扬单独约暴风出来终究是含了算计,忽然就不想这么快放过他们,于是他便不发一语的翻起歌本,逕自无视了站在门口的元贞红与卫奇扬。
这傢伙果然如果卫奇扬所说的难搞……见阿温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点歌本,元贞红忍不着在心里叫苦连天起来,连开局都已经打得如此艰难,不用到九局下半,她就会被这难搞的傢伙提前结束谈判的。
「你们先进来坐下吧!一直站在门口挺挡路的。」总算是暴风看不过去,率先放软了口风,而元贞红与卫奇扬两个人精又怎会不懂得打蛇随棍上,压根不给阿温反对的机会,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门带上,坐到阿温与暴风的对面。
「什么案子?」看在暴风的面子上,阿温不感兴趣的问起。
「是美国一家重型机车业者的案子,为了打入台湾市场,我想找你们……」刚为话题进入主轴开心不到一秒的元贞红,还没说明完来意,便又给阿温打断。
「不接。」他冷淡的拒绝。
「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吗?做为他们第一个进入台湾市场的代言人,我相信报酬应该很丰厚的。」元贞红连珠炮似的劝说。「还是说有什么其它的考量?」
「没兴趣,不缺钱。」阿温想也不想就拋出两个原因,个个都是能将元贞红打死的强悍理由。
被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元贞红也无法维持她常的笑容,略显沮丧的说:「难道连思考一下都不愿意吗?我真是诚心诚意的希望邀请你们担任代言人的,如果你们愿意点头的话,我们一定会为你们量身打造出最出色的广告,让你们与品牌都相得益彰。」
「但你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怎么重要。」从她的沮丧里意识到元贞红对工作的看重,阿温顿时放软了态度,不再简单明瞭的拒绝,相对的,愿意多说一点关于拒绝的原因。
「我们是音乐人,精神理当投入在音乐相关的工作上,过去我们曾经被逼得接了许多我们不想要的工作并深深为此感到后悔,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选择的权利,自然不打算再去碰那些对我们音乐没有帮助的工作。」
「除了兴趣之外,你唯一能与我们谈的钱,却是最不可能打动我们的条件,因为我们现在真的没落魄到非接这案子才能活下去。」阿温开诚佈公的说。「所以我还是老话一句,我们不接与音乐无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