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她被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走向沙发。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就着即将亮了的天,她仍然可以看到他深邃的轮廓。
呼吸逐渐稀薄。
她白色的裙摆微微飘动,触碰让她感受到了对方动情的证据。
他当然也可以感受到她的。
楼阮被他抱在怀中,柔软的白裙滑落。
谢宴礼眸光彻底暗下来,指腹染上潮湿。
她微微仰起头,雪白纤细的脖颈如同天鹅。
清澈的眸子中蕴着无措和失神。
下方有暗哑的嗓音传来,落在楼阮耳朵里,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听到他说,“好软。”
谢宴礼抬着手,眸色晦暗。
他的软软,哪里都软。
……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中午的太阳光照进客厅。
谢宴礼垂眼看着那张沙发,轻轻合了合眼。
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没忍住,在她一声声我爱你中失控。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断断续续到十一点。
直到她累得意识模糊。
很荒唐。
谢宴礼看着那张沙发,那几个小时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她哭着说爱他。
她太敏感,以至于……
谢宴礼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天快亮的时候。
天快亮的时候,他就是抱着她在这里,给李姨发的信息,请她今天不要过来做早餐了。
黑灰色的沙发上,有深深浅浅的潮湿洇在上面。
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斑驳惨烈。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谢宴礼俯身,认命地掀开那张斑驳的沙发罩。
黑灰色的沙发罩下方,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还是一样,狼藉,不可收拾。
他动作一顿,黑睫微垂。
看样子是要换张沙发了。
谢宴礼虽然从小自立,并非毫无生活能力的少爷,但换沙发罩这种事还是头一次。
换沙发罩,扔掉旧的,开窗通风散,又换上了干净的沙发罩,掩去下面不可收拾的痕迹。
最后,打电话让人换掉沙发。
一气呵成。
他在客厅看着人轻手轻脚把沙发换了以后才上了楼。
楼阮还在睡。
中午清理完又给她洗了澡后,他没有进她房间,就在自己房间找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衣给她套上了。
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很大,真丝质地的袖子因为她抬手而滑落,胸口也显得松松垮垮,露出印着指痕的雪白肩膀。
谢宴礼眸色暗了暗,蓦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在楼下的药箱里找了药,又准备了干净的热毛巾。
那个地方,好像肿了。
他查了一下,需要热敷。
还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