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厉内荏
“她对我有成见。”
“谁之过欤?”文鹿道:“你几度归省,处处压她一头,喧宾夺主,教她怎能无芥蒂?”
丽麂仰首笑问:“阿兄是说,我惯会插足人家夫妻?”
显然是知错犯错。
文鹿拥紧她,叹道:“我明白,你要阿兄永远属于你。从前我已言明,今后亦不会变,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阿嫂、侄儿们的情绪,你也该适当照顾一下。将来没了阿兄,你还须回家来,怎么办?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祖劭的冷落,已然令丽麂寒意瑟瑟,文鹿又作不祥语,直教她目眶热,“我几年才回来一次,和阿兄略亲密些,她就怨东怨西,着人编排闲言碎语。到底是谁小气?”
文鹿回思记忆中的那个哭声都细弱的小可怜,而今声气如此壮,无奈道:“都是齐天子把你宠坏了,一点儿委屈也受不得。”
丽麂前四次归省,三次是和祖劭吵翻后。祖劭初次遣淇阳王肇平来迎,再次遣中书令程义方。第三次闹得凶,直接大兵压境,将之前归还的淮南之地又夺了回去,吓得关系缓和期把都城回迁金陵多年的南商王室,连夜逃回钟陵。
阿兄怨她么?看不出。
阿嫂与国中人显然介意。
祖劭若仍执意以肇治为京兆大尹,她不妨退让一步,只要他肯把淮南之地归还南商。历史上,杨贵妃二次被遣归,也曾主动示弱。她要不要着绯鹅去祖劭跟前求情?